原以为只要他安好,没有什么会让她在意。
可是看到他安然无恙,她却对他的计划一无所知时,还是让她心头漫上了一层不快。
就好像明知道自己男友只是顺路捎了某个女人一路,却还是心理有个疙瘩。
白演的手依然抚摸着她的头发,好似抚摸宠物一般。
思索了一会儿之后,他才回答,“事情发生的有点仓促,蒋忆年告诉我秦音来了之后,我们只能提前开始计划。”
显然,若是秦音突然介入,将“真相”告诉白演,那么他之前所有的布置就都白费了,跟白景洲的争斗也就挑到了明处。
谭惜沁坐直了身体,抬眸看着他,“可是你跟我说话的时候,就不能给我一点提示吗?”
他拧眉,“我给了。”
什么提示?
她将他从检查室走出来,跟她所说的每一个字和每一个动作都在大脑里过了一遍,却依然没有任何的察觉,“我没有看出来,你给了我什么提示?”
白演看着她思索的模样,淡淡的嗓音提示她,“我告诉你,具体情况要下午才知道,所以中间发生的事情,你都不需要着急。”
这……也算提示?
有那么一瞬间,谭惜沁想直接一巴掌糊他脸上。
不过转念又一想,或许在白演这种高智商人眼里,这种提示已经很是明白无误了?想到他的低情商,谭惜沁也懒得计较了,反正现在他没事是最重要的。
“白景洲这次是要对你下死手,他不准备让你再回到公司,并且他已经开始安排对学校注入资金……你准备怎么办?在他转移公司资金的时候拿下他吗?”
之前就知道白景洲对白演这个侄子视作眼中钉,可是今天的事情发生之后,她才发现白景洲对白演究竟有多么的怨恨。
竟然要让自己大哥唯一的孩子,在**躺一辈子。
她有些不明白,到底是怎样的仇怨。
即使是谭若茜,她都不曾想过要对付付出这样的代价。
“还不够,只是转移白氏的资金,即使公之于众,也不过让他坐几年牢。惜沁,我爷爷和叔叔身上藏着一个我不曾解开的谜题,这一次,我要他们亲自说出来。”
她一怔,抬头看着他,“什么谜题?”
“我父母的死。”
很清淡的五个字,却让谭惜沁心头猛地一跳。
只是看到白演淡漠的面色,她没有继续追问,只是反手握住他的手,“不论发生什么,我都会陪在你身边。”
……
经过在医院的三天详细检查,确诊了白演脊柱过度损伤的结果。
办公室。
蒋忆年推了推眼镜,看着面前的白景洲和谭惜沁说道,“很抱歉,由于他之前服用了大量的药物,引起了各种并发症,再加上积劳成疾使得脊柱扭曲。他之后的生活,恐怕只能躺在**了。”
白景洲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谭惜沁,然后出声问道,“没有解决的办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