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音转过头,看向谭惜沁,语调里面有着明显的不满,“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啊,只是每个女孩出嫁的时候都希望自己是万众瞩目,唯一的焦点吧?”
秦音冷笑,“所以你觉得,若是我们一起举办婚礼,焦点就会在你身上?”
美丽,是这个世上最容易用钱买到的存在之一。
并且,韶华易逝,没有人会永远年轻漂亮。
谭惜沁对上她的眼睛,唇上泛着淡笑,“不管焦点会不会在我身上,两个新娘总不如一个新娘的关注度高。并且婚礼上的其中之一,听起来就让人不舒服。”
秦音一怔,突然觉得她的笑容满含情绪,而那是一种鄙视的情绪。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就可以让四个人的集体婚礼转变为单独的婚礼,她却没有想到,而是硬碰硬的跟白景洲争执了起来。
那一秒,她突然觉得自己的情商真的很低。
几乎是下意识的反应,她的视线又看向白演。
男人低眸看着谭惜沁,眸底蓄着淡笑,神色宠溺而专注。
他抬手将女人落下的发别到耳后,掀了掀薄唇,“我不会让我的女人跟别人一起举行婚礼。”
“倒是我想的过于简单了,”白景洲眯了眯眼睛,“可是我们是血缘至亲,需要在意这些吗?”
白演薄唇的笑弧变淡,嗓音也不若与谭惜沁说话时温柔,“不论是这样的血亲,都不可能陪伴一生,唯有夫妻是永远的陪伴。所以,我不会让谭惜沁跟人分享一个婚礼。我给她的婚礼,会是唯一而盛大的婚礼。”
秦音呆呆地看着他,“你真的那么爱她?”
他的语调淡的自然而然,大掌如同给宠物顺毛一般的抚摸着她的长发,“没有她,我没有结婚的念头,有了她,我只想跟她结婚。”
不论是他的身份还是外貌,使得为他倾倒的女人无数。
可是从来没有一个人能得到他的认可,谭惜沁是唯一的例外。
她听到他的花,笑着抬眼看向他。
那如墨的眼睛黑如深渊,却又深邃似海,带着淡笑,和难以言说的蛊惑。
谭惜沁眨了眨眼睛,直接凑过去在他面上亲了一下。
白景洲笑呵呵的说了一句,“年轻人就是比较热烈。”
秦音冷着一张脸,偏开视线没有说话。
在她眼里,这种行为本来就是不应该出现的。何况又是她不喜的谭惜沁,在心里直接将谭惜沁又加了一条罪名——行为**轻浮。
冷笑了一声,她不轻不重的说了一句,“看着倒是恩爱,只是婚礼却遥遥无期,不觉得委屈吗?”
不等谭惜沁回答,白演就已经眯着眼说道,“我会给她一场婚礼。”
秦音端起过着,喝了半杯,才缓和了呼吸说道,“听起来是情深意切,可是伯父会同意吗?若是婚礼没有办成,倒是气到了伯父,你们可是得不偿失。”
谭惜沁微微一笑,“婶婶今天见了爷爷,难道没有发现爷爷跟外界传闻不一样?外面的风言风语别太笃信,其实爷爷对我很好。”
“真的吗?那伯父,怎么从来没有松口让你嫁入白家?”
“难道爷爷同意孙媳妇进门,还得登报?我似乎,没有听说白家有这样的规矩。”
白老确实算不得喜欢她,但是随着几次的接触,老爷子也没有那么抵触她了。并且她很确定跟白景洲比起来,白老更喜欢白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