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子初心道一句关心则乱,只是,嘴上却没这么说,“没事儿,将辟邪符贴在伯父身身上,一会儿他就能醒了。”
果不其然,在夏侯渊将辟邪符贴在夏侯家主身上没一会儿,夏侯家主便转醒了。
起初,夏侯家主显然还有些迷糊,可下一瞬,他便整个人都回过神来了,睁大了眼睛看着站在床榻边上的三个人。
他正想说话,口腔中的血腥味却将他呛得难受。
站在稍远一些的宋修竹见状,连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夏侯渊,夏侯渊接过之后,也连忙让他爹漱一漱口。
虽然不解,但是口腔中的腥味实在是太难受了,所以夏侯家主接过那茶杯便将水灌进了口腔中,过了一会儿,才又将水吐回了茶杯里。
吐出来的茶水中国还能看到血丝,这就让夏侯家主懵了,不过,他倒是先抬头看着自己的儿子和另外两个年轻人,有些惊讶,“你们……渊儿,你的手怎么流血了?”
见自个儿父亲一开口就是关心自己,夏侯渊微微一愣,然后才道:“老头儿,你不记得方才的事情了吗?”
“方才?方才为父正躺**歇息,倒是你们三个,怎么站在我床边?”夏侯家主显然不记得方才的事情了,他奇怪地看了一眼三人,尤其是宁子初。若不是他知道自己身上穿着衣裳,这女娃娃闯进来,还真是尴尬。
宋修竹这会儿说道:“夏侯伯父,您方才被邪祟操控了,夏侯的手就是被您……”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收到了夏侯渊的眼刀子,他立即就闭上了嘴巴。
不过,夏侯家主也不是什么蠢笨的人,宋修竹这话几乎都要说完整了,再加上一醒来口腔里的血腥味和自己儿子手上深深的牙印,他已经将宋修竹没说完的话自动脑补完整了,“为父方才……咬了渊儿?”
夏侯家主表示自己真的是懵了,他怎么会咬自己的儿子呢,他又没有什么隐疾怪癖!
不可思议中的夏侯家主,直接把宋修竹前半句‘您被邪祟操控了’给明晃晃的忽略了。
“咳!其实,是因为伯父您被邪祟给操纵了身子,所以才会……”宋修竹连忙解释道。
“邪祟?什么邪祟?”这下,夏侯家主终于留意到了宋修竹可以咬重的那些个字眼,不过,这让他更加的纳闷,世上怎么可能有什么邪祟呢?这群孩子莫不是在耍自己?
说实话,夏侯家主对这个暂住在自己府上的宋修竹倒是很有好感的,毕竟他温润又懂事,可比自己这大儿子听话多了。虽然后来夏侯家主也知道了这宋修竹与一桩命案有关,但是后来他又听闻这孩子是被冤枉的,所以就对他更好了些。
可实际上,夏侯家主哪儿知道,那所谓的什么温润懂事,都是宋修竹可以装出来给夏侯家主看的。
毕竟人在屋檐下嘛,宋修竹那是事先听夏侯渊说他家老子喜欢温顺懂事的孩子,所以他才装出来这么一副模样。
至于宁子初呢,站在旁边,一直分神观察着四周,倒是没有注意他们所说的话。
“老头儿,这回儿我们真的没有骗你。”夏侯渊见自己爹的表情,就知道他肯定又不相信了,立马就说道。
“你这话已经说了许多遍了。”夏侯家主冷哼了一声,没好气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说道。
夏侯渊脸色一下子就垮了,“老头儿,你就不能相信我一次吗?!夏侯安是你的儿子,我也是,你凭什么每次都听信夏侯安那骗子的编排,却从来不愿意相信我!”
于是,听了夏侯渊的这番话,他老子也是来气了,“你还好意思问,你自己想想,你都跟家里撒过多少次慌了!为父也想相信你,可是你扪心自问,你值得为父相信吗?”
夏侯家主的一声吼,直接把宁子初都给拉回了神,一听,就知道这父子俩又吵架了。
夏侯渊听了夏侯家主的话,不禁冷笑,“说到底,你有相信过我吗?至少一次,有吗?没有!从小到大,你就只会关注夏侯安,只会相信他的话。由始至终,不管我说什么,你都从来没有相信过我!”
夏侯家主没想到夏侯渊这逆反的心理竟然越演越烈,他几乎要气得一口气没背过去,手顿时举了起来,可是看着夏侯渊那张倔强的脸,手在半空僵持了许久,还是没打下去。
宋修竹见状,暗道不好,立即给夏侯家主顺了顺背,然后示意宁子初将夏侯渊给拉开,然后才对着夏侯家主说道:“伯父,我们是真的没有骗您!夏侯的手,就是被您给咬的!府上也的的确确有邪祟!您让下人买回来的大红灯笼,都是一只无脸鬼用人皮做成的。还有其中一个下人,他也被那无脸鬼给剥了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