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了许久,温理才开口道:“可这不就是我们九聚门的初衷么?”
陈璞也笑了出来:“我是怕你不舍得。”
“没事,到时候多宰他们一些就是了,既然想让我们出力,哪有不交报酬的道理!”
陈璞温理相视一笑,都看出了对方的心思。
茸港进入了欢庆的日子,对于一个刚刚成立的门派来讲,任何能够团聚人心的活动都值得大肆操办,九聚门九堂,现在已经成立了五堂,虽说法堂温瑞尚需在外边活动,但堂下的弟子已经开始由陈璞代为招收筑基。
算上温理,这门中已有六十六为弟子之多,入了流的儒堂尚无,但对于温理来说想让他们入流简直不要太简单,只是温理还是希望这事由陈璞来主导,所以放满了进程。
墨堂大弟子余芜天分很高,又是第一个入门的二代弟子,所以在整个九聚门都是大弟子的存在,实力也是拔尖。另外还有一位用铁指的弟子谢玧也入了流。
道堂因为陈留年纪太小,手下弟子也大都年纪不大,所以暂时也没有入流的弟子,只有一位名叫萧固的娃娃让陈留很是惊喜,整日帮他造梦,期冀他早日入流!
农堂算是九聚门中流砥柱,二师不亏名中带师,手下大弟子也是九聚门二弟子钟皑实力仅在余芜之下,两个小师妹丁放和寇怜也是刚刚入了流,他们三人,钟皑承袭了二师的坤牛,两位女孩承袭了金叶水杉,都是天分满满。
这日温瑞也来到了门中,一是他实在是好奇自己的弟子,二来,他想亲自交给温母游云簪!
“你一会儿见到母亲莫要提温家的事!”
温理先提醒温瑞道。
“我省得,对了,你可害苦我了,那诗一出,你都不知道有多少诗会请我去赴宴,我都快被那群酸儒烦死了!”
温瑞忍不住吐槽道。
“这不好吗,名利双收,你可别忘了多宣传一下我们宣氏酒楼!”
“你!唉,亏你还笑的出来!”
温瑞对着温理一阵埋汰。
很快两人来到了宣氏的住处。
“母亲,我带瑞哥儿来看你了!”
温理推门进去说道。
温瑞也是赶忙上前问好,宣懿看着自己儿子早于与温瑞没了嫌隙,也是笑着迎接。
温理也是立马掏出游云簪:“母亲,你看这是什么!”
宣懿看着温理掏出的游云簪,身子一下子就好像被定住了,一把接过去:“游云簪,儿是从哪得到的?”
“那日在船坊拍得的,不,应该说,赢来的。”
温理见母亲这么大反应,忙关心说:“怎么了母亲?”
宣懿盯着游云簪好生看着,似是在找什么,但又好像没找到似的。
“没什么,这簪子是你祖母的东西,没想到还能回到我们手里。”
说完露出了一个宽慰的笑容。
温理知道母亲睹物思人,也就没有再过多打扰,温瑞也是千叮咛万嘱咐,保证自己在外一定多多给您收集西州的物件。
二人这就出了屋子。
“理哥儿,伯母她似乎有心事?”
温瑞看出了宣氏的不对劲,问道。
“母亲这般很多年了,希望在茸港能慢慢调养回来,忘记那些前尘往事吧。”
“唉,终归是温家欠下的账。”
“我会让他还的。”
温理说完这句话,一拍温瑞的肩膀:“走吧,见见你心心念念的弟子们!”
温瑞苦笑了一声,但很快跟上了温理的脚步。
还没走到法堂,温瑞就被九聚门的格局震惊了。
“没曾想这茸港地界这般大,九堂都有这般条件,何不多招些弟子?”
“就十二人陈璞还替你嫌多呢,多是些天分一般的,此后门中事务要靠他们顶大梁,若不是吃这碗饭的,何苦让他们冒险。”
“你说的也是,还没谢过陈兄帮忙组织法堂。”
温瑞点了点头说道。
“不用着急,过几天正好去你们一同去赴宴再好好感谢就是了!”
温理神秘的说道。
“赴什么宴?”温瑞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怀疑的问道。
“陈璞是我九聚门副门主,你是法堂堂主,你俩代我去赴城南黄齐二家的邀约,不算怠慢吧?”
温理玩味的说。
温瑞一听果真没好事:“好啊,这鸿门宴都给我摆上了,门主真是狠!”
“你不清楚,九聚门初生,我这实力出面未免太让人轻视,陈璞倒是刚刚好,他也比我能应付那些人!”
“得得得,我反正是推脱不了,去就是了。”
还没等俩人拉扯完,法堂院内就传来一阵争吵声。
温理面色一沉,赶忙带着温瑞进去。
一进门就看到一男一女在争吵。
男子懒散的躺在正堂的椅子上,模样傲娇,旁边一个仆役模样的在伺候着,不屑的对女子说:“我想怎么着就怎着,你这还没当上大弟子呢就在这儿跟我摆谱,师父还没见过呢,你算什么东西!”
那女子模样俊俏,一身法堂玄色长衫很是干练,高吊马尾更显锐气,面对男子挑衅,一言不发,倒是身边的另一个女弟子不忿的说道:“陈堂主说了,胥师姐第一个入门堂,实力又最好,师父来之前堂内事务一概由她打理,你敢坐在师父位置上,师姐还不能管你了不是?”
“戴红豆!我说你也忒巴结胥伶俐了,怎么?你也想管小爷啊!”
“朔风!你带仆役入门已经违反了门规,今日还坐在师父位置对师父大不敬,我奉劝你不要太过火!”
那位叫胥伶俐的女子神情严肃,语气决绝不容置喙,冷静的说道。
朔风听罢,缓缓起身,摇头晃脑的回道:“是嘛,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提醒我?师父他这不是还没来吗?我坐坐位置怎么了!再说了……胥伶俐,这法堂在九聚门没什么根基,你一人堪堪入流比不上农堂实力,师父不现身又比不上儒堂墨堂二位师伯受器重,我看啊,你期盼的师父说不定也是个跟道堂陈师叔一样的傀儡子,就知道给萧固造梦!”
温理好笑的看了一眼温瑞,故意说道:“看来你这堂主今儿要折了面子啊。”
温瑞的脸色早就很是难看,但他没有妄动,静静地看着那位叫胥伶俐的女弟子的背影,要看看她作何反应。
胥伶俐听完朔风长篇大论,表情也没什么变化,冷冷的说道:“自己去律堂领棍子,我暂且不跟陈师伯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