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豁然站起身来,一刻不停留地离开了葬石谷,向着谷外的某个秘密据点飞掠而去。
杨少龙的队伍一如既往地迎来了天街上众人一片瞩目的目光。不过这一次与从前不同的是,时隔不到一个月,葬石谷的鹰眼帮和神马帮竟然先后高调宣布加入青龙门,从此听从杨少龙的号令。
这个很据爆炸性的新闻令葬石谷的所有人一时间对杨少龙这个纨绔乡巴佬暴发户的态度大为转变。
人们想不出来从前不声不响的青龙门凭什么能收服两个大帮派,看到杨少龙这个新任少东家纨绔依旧的模样,人们只能猜到一种可能,那就是用钱砸,杨少龙用某种超高的利益令两帮派屈服。
不过议论归议论,那终究是别人的事。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杨少龙再怎么折腾也只不过给大家提供了一些茶余饭后的谈资而已。
济世堂位于天街以南的一处相对偏僻处,它是一家药铺,这家药铺的生意正如同它的名字一样,普通到不能再普通。
济世堂的药治疗不了什么疑难杂症,也就是寻常的伤寒发热、失眠困乏等普通的病症可以在这抓些药。
济世堂平日的生意由兄弟四人维持,老大老二经常在葬石谷外的周边地区东奔西走,负责为药铺采买原材料货物。老三和老四则整天忙碌在店铺中,招呼来买药的客人。
今天一早,济世堂来了一位特殊的客人,这个人带着白银万两、黄金千两,一进门后便命人带上了济世堂的店门。
济世堂的老三名叫王超,老四名叫刘绍群,当二人看到面前金灿灿的黄金和白银时惊得瞠目结舌。
马俊涛上前一步深施一礼说道:“神马帮马俊涛恳请济世堂神医为我父治病。”
王超赶紧还礼道:“唉,马帮主,以前在下不是已经说过了吗,令父的病情实在太重,我们兄弟只会配些药,的确是爱莫能助啊!”
马俊涛神秘地一笑,说道:“从前马某求的是两位贤弟,而这次我要求见的是……尊师,杜先生。”
马俊涛的这句话一出口,王超和刘绍群顿时瞳孔一缩,随后一股凌厉的气势便笼罩向马俊涛。
刘绍群跨前一步眼神不善地问道:“我们兄弟的尊师姓杜,马帮主是如何得知的?”
就在这时,房门吱呀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了,一个头戴元宝帽,身披铜钱袍,脚踏元宝鞋的黑炭头从门外跨步走了进来。
“嘿嘿,是俺告诉他滴!”
王超和刘绍群看到这幅尊容哪里会不认得?这就是这一段时间里来被传得沸沸扬扬的天街第一纨绔公子哥杨少龙吗!
“你?杨家公子?”王超有些警惕地问道:“那不知杨公子又是从哪里听说我们的尊师姓杜呢?”
杨少龙背着手笑道:“有个朋友给俺讲了一个故事。二十多年前,现今的乌桓大帝国国君金默贤在未登基前曾在宫外惹了一桩风流债,他登基后不久,一个名叫邵颖的重病少妇带着一个幼儿到乌桓禁宫前求见金默贤,据她说那个男婴就是金默贤当太子时的私生子。”
“后来,邵氏不仅皇宫没进去,当天夜里她还遭到所谓‘强盗’的截杀。她重伤倒地昏迷不醒,那个男婴则被人剁成了肉泥。金默贤得知这个消息后,派人将昏迷的邵氏接进宫里,男婴秘密安葬。可是谁知道这邵氏重伤后一昏迷就是十几年,金默贤一直派专人好生照料。”
“十几年后,邵氏醒来,金默贤甚喜,日夜陪在她身边。可是不到十天时间,那邵氏竟然突然变得疯疯癫癫、不识人事。宫中所有太医无能为力,金默贤后来听说乌桓有一位号称‘阎王愁’的神医杜春风医术逆天、无所不能,便命人前去请。然而,那位‘阎王愁’还没有来得及启程,他的家园便遭人放火焚毁,家人遭黑衣人屠杀。那一役,他的妻子和儿女全部遇难,他自己也差点命丧刀下。”
“至此,杜春风才知道自己无意中竟然卷入到一场乌桓皇室的宫斗之中,他的妻儿,他的全家老小无辜身受牵连,可是他又怎知是谁下的手?又能找谁去报仇?于是,杜春风心灰意冷,为了躲避那个幕后黑手的进一步追杀和乌桓皇室的追查,杜春风带着仅剩的四个徒弟远走葬石谷,从此他自己隐姓埋名不再露面,让他的四个徒弟开了一家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小药堂维持生计。”
听到这里,王超的眸子变得通红,一只宛如铁块一般的拳头紧紧握起,低吼道:“你究竟是谁?难道你是乌桓皇室的人?要不然是怎么知道这些秘密的?”
杨少龙笑道:“呵呵,俺是个能为你师傅报仇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