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滴晶莹水,既然是滴滴,雨水不是很大,就是这种滴答滴答的小雨,人们都欢喜得不得了,跑到田垄里去看。后面说的更可怜了,渴望天神雨,沾我草衣上。这句用了沾字,足以见落下的雨水,是多么珍贵稀少了。
他们正说着,昨天在屋里看到的女孩吉纯过来了,脸上带着掩藏不住的失望和怒气。
她抬头看见袁生的时候一愣,显然没有想到袁生会在这里。
但心里有要紧的话要对途查说,看向途查道:“陪着你到祭祀台上当巫女的人,又走了两个。”
“没什么,用多些贝币再找两个就是了。”
“再多贝币也没用了,江厚把人都挖走了,他出的贝币比你还多。”
吉纯所说的江厚,就是当初和途查一起竞选巫的候选者,只是他落选了。
但现在江厚是首领地磅看中的人,首领支持江厚,打压途查。昨天途查还说有十几个支持者,看来这十几人也快要被挖走了。
他们内心都明白,途查是不会求到雨水的,跟着他求雨水的巫女也会遭殃。
之前还有巫女跟着途查练习求雨,现在却看到支持途查的人们,在地磅和江厚的威逼利用下都离开了,巫女也动摇,离开了途查。
按照水部落的习俗,祭祀的时候,途查身后一左一右应该有四位巫女跟随。但现在,只剩下吉纯一个巫女了。
没有巫女辅佐,不合乎水部落的祭祀要求,根本就不会让途查上祭祀台,直接就会宣告途查求雨失败。
水部落的人会一直强调,这是先祖立下的规矩,谁都不能改。
如果你能求下雨水,别说巫女,就是男的伴你左右都可以。但是求不下来,只能拿你不敬祖先,公然违反祖先立下的规矩开刀,对不起,你罪大恶极,烧死是谢罪。
“那个.......”说到这里,吉纯如鲠在喉,有点说不下去了,她顿了顿,吞下一口气,才说道:“现在巫女只剩我一个了。新的白鞭子也没了。”
四个巫女,只剩了一个,上祭祀台才能使用的白鞭子也被反目的人们拿走了。
还用求雨吗?这都已经明明白白的摆在那里了,等着烧死吧。
“晚上的时候,祭祀求雨就开始了。”吉纯着急的跺脚。
“就用这个!”已经到了最后,也没有什么可怕的,大不了一死,这时的途查反而坚定了许多。举着手里练习用的白鞭子说道。
“巫女不够啊,”袁生说道:“如果人们很在意财物,我这里还有玉石之类的,用这些兴许能打动女人们的心。”
“玉石确实很珍贵,但贝币已经足够邀请巫女了。”吉纯看向袁生个的眼光缓和了许多,在人人都要弃途查而去的时候,袁生却愿意站出来帮助他们,虽然用不上,却十分难得。
“没有巫女。”
这句话刚说出来,房门就被打开,门口出现了仨个年轻人。
途查有些吃惊:“你们来干嘛?”
门口站着的是和途查一起长大的伙伴,都是男人,可能现在支持途查的只有他们了吧。
“我们给你当巫女!”所有的人都吃惊。“你们可是男的呀。”
“在脸上画上各种色彩,谁能看出来,再说了人们不会看过程,只认结果!”
途查的头摇的像拨浪鼓:“不行,一旦被发现,你们会被说成欺瞒祖先,罪无可赦,会被处死的。”
他的发小们笑了:“你以为你被烧死了,我们就会好过了?别忘了到现在我们都是你的支持者,已经成了江厚地磅的眼中钉肉中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