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出了一半病因,那治愈之法呢?”
姜仲清点了点头道:“是,确实找出了一半病因,但是我也做过五石散那东西没有解药,得他自己撑过去,这期间可能会要了他的命也说不准。”
宋元筠眼角挑了挑,似乎有些担心侯远卿现在这个身体根本就撑不下去。
可叹了一声却应下来,道:“还有呢?”
“还有一点。”说着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脑子和胸膛。
“他是之前精神受创,精神也就是心,心病还需心药医,他既然还识得你,那你对他来说还算重要,兴许你能解开他的心结。”
宋元筠冷笑:“哪里是我对他重要,是他对我太亏欠!”
姜仲清对他们之间的纠葛没兴趣,只是开口道:“亏欠也好,重要也好,你如今就是他的突破,对于他说说没错的。”
说着牵着姜阿奴的手走到书桌边,起笔化开了墨,在纸上写了密密麻麻的小字,待他写完后拿到嘴边吹了吹,递给宋元筠。
她接过,低头一看全是些药名。
又听姜仲清解释道:“照上面抓药,安神凝神助他戒掉五石散,刚刚斗笠被打落我看到他后脑勺有一块鼓包,我猜测他颅内还有瘀血,按第二张药方喝几副便能化开,也能早点想起之前的事情。”
宋元筠点了头,这么说来侯远卿也不是半点救都没有,暂时安了不少心便收下了药方。
想着,又看向侯远卿问道:“您能看到头上的伤,应该也看到了他脸上的东西。”
回头祈求的看着姜仲清道:“不知姜神医可有法子弄掉?”
姜仲清没说话,而是放开了姜阿奴的手,而姜阿奴也乖乖的奔向宋元筠不说话,盯着他爹一步步走向侯远卿,将人从地上扶着坐起来。
然后迅速的撩开斗笠纱帐,见到了可怕的伤痕。
胆小的人都能直接吓哭了,纵使宋元筠见过很多次了,每次都觉得瘆人,便顺手把姜阿奴的眼睛给遮住了。
姜仲清行医多年什么伤口没见过?早就免疫了,风轻云淡的看着他的脸,也是是因为他并没有过激反应所以侯远卿也不觉得害怕。
看了好一会儿这脸,忽然起身拍了拍手转身对宋元筠道:“我能治。”
宋元筠眼睛一亮!
不愧是神医啊!宫里那些个御医哪个不是天才?可是每一个来看侯远卿都是一副无能为力,另谋高就的样子。
这姜仲清就看了几眼就确定侯远卿还有救!要是旁人,宋元筠一定以为他是个骗子,可是姜仲清不一样,他太自信了!
让人不自觉的就相信了。
宋元筠便心情大好,道:“那我便把他交给姜神医了,还请姜神医多多费心。”
姜仲清白了她一眼,仿佛在说,废话!那是他病人,还是如此富有挑战的病人,他怎么可能不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