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卓娜一听这话，心道，这女人真难忽悠。
就把自己和刘冰的事情全都交代一遍。
她原本和刘冰是小学同学，两人虽然常常待在一起，可对方并不爱讲话，成日里阴沉沉，有时还躲在角落自言自语。
身边人就连李卓娜自己都觉得刘冰这人有些神叨叨。
但李卓娜一直把她当成自己的跑腿小妹，所以不甚在意。
可后来不知道怎么，刘冰突然来到李家附近，穿得破破烂烂，胳膊上有青紫色的痕迹。
李卓娜见状问她话，刘冰却不理人，眼睛死死盯着路上的一块石头发愣。
她觉得这人多少有点病，于是就没再理过对方，听人说，看见刘冰曾经用石头疯狂砸自己的脑袋，再后来刘冰就转学了。
“我就知道这些。”
李卓娜叹了口气说道：“不过，这人多半脑子有问题，但是你问她干嘛？”
江玉笙没说话，只是把钱递给她，转身离开，她打算再去一趟公安局。
刘冰居然有自残倾向，这一线索很关键。
公安局里张永恒还在焦头烂额地翻看记录，他早上原本去刘春生家，但又是碰了一鼻子灰。
苦于没有证据，这个案子现在彻底陷入了僵局。
“张队，门口有位江同志找你。”
闻言，张永恒连忙放下资料，朝门口看去，正巧对上江玉笙含着笑意的目光。
他原本焦虑不安的心被抚平不少，笑着问道：“你这是有新的线索了？”
江玉笙点头，挑了下眉，轻快说道：“差不多，不过我想见下那个女人，可以吗？”
“可以是可以，不过她的精神状态很不好。”
张永恒带着人朝审讯室走去，还没到门口，就听见屋里传来尖叫和怒骂声。
张永恒面露难色，低眸看向江玉笙，但对方神情未变。
“吱嘎——”
老旧的木门被推开，暴露出审讯室里的场景，女人双手被绑在椅子上，黑眼圈似乎比江玉笙上次见到的时候加深了不少。
头发披散，眼窝深陷，看起来像是恐怖片中的厉鬼，那阴狠的目光随着江玉笙的进来而死死锁定她。
两人视线交汇的一瞬，女人浑浊的双眼，发出些许光亮。
缓慢而又僵硬地抬起头，嘴角扯出一抹诡异的笑。
她用嘶哑的声音说道：“冰丫头，你终于来了。”
“你别怕，她见到个年轻女孩就喊冰丫头。”
张永恒解释道，还没等到一旁的江玉笙说话。
那女人的视线又落到他身上，撕心裂肺地喊道：“春生，你为什么选择她而不要我——”
“她一直这样吗？”
江玉笙皱眉问道，这家伙怎么看都是精神有问题啊。
“是，所以根本问不出来什么。”
张永恒打开门，往后退了一步给江玉笙让出空来。
两人一前一后走出去的瞬间，被绑在椅子上大喊大叫的女人，在阴影中露出一丝不被察觉的微笑。
江玉笙把李卓娜的话复述给了张永恒，对方一听，脸色瞬间变得不好。
看来这个刘家是非去不可了，看出他心思的江玉笙，顺势提到：
“要不再把刘春生传唤过来问话，我怀疑他家暴刘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