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止深对你有情有义?
呵,别傻了,他就是为了让你重新爱上他,再狠狠伤你的心。
从小到大,二十多年都在仇恨血水中浸泡过的男人,怎么可能有心呢?
除了舍命为他的兰芳芳,他把她当亲生母亲一样尊敬,别的女人,他谁都不爱。”
郑振军和温宏伟昨晚被抓捕送入了警局?
傅止深的动作,这么快吗?
那……他有没有受伤?
叶蔓微无声地吸一口气,凛了凛心神,盯了眼唇角挂满讥诮的温然,顺手把被风吹乱的头发,挂到耳后,不以为意地说道,“不管是谁,做过泯灭良心违法的事,就该接受法律的制裁。
这件事,我不认为傅止深做的不对。
至于我和傅止深,那是我们夫妻之间的事,与你无关。”
“什么叫与我无关?如果不是你一直暗恋止深背地里勾引他,和止深结婚的人,是我。”
温然猛地变了脸色,嗓子尖锐而嘶哑,“止深是我的,只能属于我。
你和冷子琳,都该死。
我会想尽办法,把这一切夺回来,把止深夺回来。”
事到如今,说她偏执也罢,疯狂也罢,反正她就是恨毒了叶蔓微,绝对不会让这个贱人事事如意。
叶蔓微拧眉,只觉得眼前的女人,可怜可恨,极端又癫狂。
“你喜欢作天作地,枉费心机,直到把你自己作死到监狱,那也是你的事,我只是有点替兰姨可怜。”
“你什么意思?什么叫有点替兰姨可怜?”
温然要吐血,绷着脸,阴冷密布,“把话说清楚,你到底什么意思?”
“就字面上的意思,你自己慢慢想,我还有很多事要忙,没功夫陪你详细说叨。”
叶蔓微实在不想与温然多说一个字,揉了揉眉心,迅速转过身,踏入不远处的电梯。
温然站在原地,恨得攥紧拳头,尖尖指甲刺入手掌心的肌肤,一抹疼痛传来,让她更愤怒,脸庞阴得能滴出水。
不知道站了多久。
她脑海里,猛然炸开了锅。
止深早就把很多资料甩到她面前,证明她千真万确只是一个女佣的女儿。
但她压根不相信,不接受。
没有仔细看那份资料上的内容,更没有心思记住那女人的名字。
如今,叶蔓微居然敢对她说出那样的话,是不是说明了——
兰芳芳,其实,就是她的亲生母亲?!
而兰芳芳被郑振军关押之前,并没有结过婚。
也就是说,她温然不仅是佣人之女,还是个父亲不详的私生女,身份低微又下贱。
别说与止深相提并论,就是与叶蔓微那个贱人相比,都是云泥之别。
温然顿时脸庞一阵红一阵黑,沉默了很久,最终,踩着高跟鞋悻悻而去。
此时的叶蔓微,乘坐电梯,抵达到一楼大厅,脚步往左拐,打算去缴费处交纳叶全这两天的住院费用。
她刚要起步,一股凌杀的寒风拂到她脸上,眨眼间,面前多了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女人。
对方一双凌媚的眼睛,牢牢盯着她,看上去,格外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