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听了,懒洋洋伸了个懒腰,咬烟眯着眼笑。
“那群亡命之徒,随时都会找到这里,老子可以出去,但你确定,真要把老子赶出门?”
听说苏安谦随时会找上门,白瑶小脸刷地一下变得苍白。
与其被苏安谦和一群打手恶心,还不如留着秦放在。
至少,她对秦放,没有发自内心的厌恶。
倒是苏安谦,口口声声说是她大学期间的男朋友,甚至差点把她那个了。
但她一点都没有印象,甚至在苏安谦靠近时,感到一股浓郁的心理性厌恶。
两相对比,她只能不情愿把秦放留下,翻找到酒店贴心给女客人准备的崭新衣物,一阵风似的,跑进浴室。
*
白瑶进去不久,大概三分钟不到,傅止深携带一身的冷气,推门走了进来。
俊脸隐约一层薄薄的汗珠,他却没时间擦拭。
只跨入两步,站在那儿,一脚在前,一脚在后,微微弓着昂藏的身躯,整个人呈现一种随时攻击的姿势。
“止深,你丫的,为毛这幅表情?”
秦放从沙发上一跃而起,跳起来的时候,嗞着牙嘶了声,才恍然发现,下半身的迷彩裤,不知什么时候被划了一道,有血渗出来。
靠靠靠。
什么时候受的伤,他竟然印象全无。
可真踏马有点邪门。
“止深,整个澳城,包括这家酒店,有问题啊。”
傅止深一顿,扭头盯向秦放右小腿的伤口,忽而,锋利的眸光,射向天花板的水晶吊灯。
那上面,赫然染印了一个墨黑色鹰隼图腾。
是那个女人最爱的标志。
傅止深眼尾一眯,浑身气息即刻冰冷如铁,“你开房前,都不检查有没有问题?”
“老子检查了啊,当时没……”
“问题”两个字,被秦放骤然咽进肚子里。
顺着傅止深的目光往上瞧,他也发现了,那个诡异无比的标志。
“草,死男人婆,沉入海底都不死,简直阴魂不散,祸害遗千年。”
秦放变了脸,赶紧跑到另一侧,握拳敲击浴室的房门。
“辣椒货,麻烦大了,你赶紧的,换了衣服跟老子走,再磨磨蹭蹭,老子就只能先跑一步,留下这条命给你收尸。”
话音刚落,白瑶就换了套黑色的运动套装跳出来,还顶着满头满脸的水汽。
“秦少,整个澳城,都是那伙人的地盘,我们逃去哪里?还有,小贝都没找到,我不逃,我要留下,拼了命也要找回小贝。”
白瑶说着说着,猛然留意到站立在门边面无表情的男人,吓得差点腿抽筋。
“傅先生,对不起,对不起,我把小贝搞丢了。”
傅止深微微摇头,修长的手指握紧,“与你无关,对方有备而来。”
但这句话,并不能让白瑶的心里的内疚减少一点。
他和蔓微姐越是说小贝失踪与她没关系,她就越难受。
秦放见她难受得低下头,走上前,拎着她的衣领往外拖。
“止深,我们先离开,找个不是男人婆的地盘,先把手里头的所有线索撸清楚,再计划下一步。”
*
一行三人,出电梯,行走在酒店中堂。
傅止深走在最前面。
忽然,他背影笔直,站着没动,眼神彻冷刺骨地,盯着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