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瑶眼圈通红,小声哽咽着,泪水顺着被迫擦了很多白粉的眼角,汩汩流下来。
“起来!到了这地儿,装死也没几多用。”
其中一个打手,撇嘴踢了白药两脚,又拎小鸡仔似的,拎着她身上那袭旗袍的衣领,把人拽起来,推送到沙发上一个头顶秃了两圈的肥腻老男人眼前。
“李总,刚到的新鲜货,最漂亮的,给您先尝尝鲜。”
肥腻老男人听见这谄媚的话,哈哈大笑,抬手,摸了白瑶一把脸,啧啧称赞,口沫横飞。
“内地来的小妹妹仔吧,真水嫩,乖乖摆出最浪的姿势,把大佬我伺候开心,好处嘛,少不了你的。”
“我……”
呸尼妹的,老色胚!
白瑶怒容满面,刚要张嘴骂人,身后的打手,猛然出手捏紧她的下巴,凑到她耳边阴森森说道,“骂人之前,想想那个小女孩的下场。”
卑鄙无耻下流!!!
白瑶当即气炸了,但下巴被捏得很痛,骂不出一个字。
只能攥紧手指,两个拳头垂在身侧,无数次想要抠烂打手的脸,却又无数次没有抠下去。
她清楚,只要她敢反抗,小贝的命,就不一定能留住。
或者残废,或者死,都是这群打手背后的操控者说了算。
“行了行了,你们两个,先出去,别把我的小妹妹仔吓哭。”
肥腻老男人摆摆手,不耐烦地把两个打手轰走,瞪着一双浑浊老眼,色迷迷绕在白瑶面前,左五圈,右五圈,再挑起她的下巴,借着幽黄的灯光一看。
嗬,皮子雪白雪白的,一掐就能出水的那种,真水灵。
“来,先脱外面的旗袍,让我看看你的锁骨,是不是像你的脸蛋,一样白啊。”
老男人摸了把白瑶的手,嬉笑不已。
“呕!”
白瑶闻到对方嘴里刺鼻的葱蒜味,胃部翻滚,差点呕吐,连忙把脸扭到另一边,深深呼吸了清新的空气,才缓过来一条命。
“怎么,嫌弃我?”老男人哼叫着,勃然变了脸色,眼光淬出毒一般。
“小妹妹仔,你这个态度,不行哟。
信不信我马上把那两个打手喊进来,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再轮番弄了你。”
白瑶咬牙,重新把脸蛋扭回来,还没说什么,就被扯紧头发,头皮仿佛撕裂般痛。
紧接着,按捺不住的男人,两只肥腻的大手,来到她前面,撕开她的旗袍衣领,“哟哟,内地来的货,就是白啊美啊。”
“不要。”
白瑶在双臂被抬起的时候,哆嗦失声,很想一巴掌拍死这个又丑又色的老东西,却又顾忌小贝的性命,不能反抗,不能挣扎,只能绕着沙发躲闪。
一次,两次的,老男人终于失去耐心。
骂骂咧咧,猛然臃肿的身躯,往前一压,把猝不及防的白瑶,结结实实压在沙发上,扯她的鞋子和旗袍。
突然,白瑶的脑海,骤然闪现凌乱不堪的画面。
密闭的黑房子,看不清面目的男人,翻滚在地板上,不断痛苦嘶叫的自己——
和眼前的镜像,完全相似。
所不同的是,画面的自己,可以反抗,却迫于男人的武力,她那点子力气,如同蚂蚁撼动大树一般,可笑。
而此刻,面对恶心到家的肥腻男人,她只能流着泪一动不动,连反抗都不能。
白瑶不反抗,很快就被老男人摊平在沙发上。
黑色高跟鞋,也被脱下来,孤零零的,甩到一边。
感觉到腿被拉开,白瑶心脏突然被洞穿了一般,灌满黏淋淋的鲜血,眼角绝望的泪,最后一滴,在缓缓的,缓缓的流淌。
虽然她与蔓微姐开黄腔,提了无数动次动次。
但其实,她有心无胆,活了二十五年,从未谈过恋爱,更没有小鲜肉男票。
因为,她对男人,发自内心地厌恶。
两米外的距离,相安无事。
但两米内的距离,她就会肠胃**,莫名呕吐。
这样的怪癖,也不知道是天生,还是后来养成的。
她偶尔问过母亲一两回,她都满脸厌烦,像挥赶苍蝇似的,把她撵走。
只有找她伸手要钱的时候,才会笑容满面。
“你快点,我还要去赶别的场子。”
白瑶面无表情地说完,瞪大湿透的双眼,盯着头顶上雪白的天花板,不知道眼下,还能有谁来救她。
虽然打了电话给蔓微姐,但等到蔓微姐和傅先生赶来这里的时候,她早就被糟贱得生不如死。
回顾这二十五年,除了蔓微姐给的温暖,真的,被自己的亲生母亲当成摇钱树,谈不上半点幸福。
亲情不再期待,男人又厌恶,活着,只是活着,日复一日,死水无澜。
救出小贝,成为她唯一的执念。
忍吧。
忍过恶心的这次,再千方百计找机会挖出小贝的下落。
可是,再绝望的心,也还是会期待奇迹。
“靠,小妹妹仔你倒是配合点啊。”老男人拍打白瑶的脸颊,碎碎念咒骂。
脸上的锐痛袭来,白瑶身子一颤,指甲刺烂沙发布料,心死如灰,闭了眼睛。
骤然间,包厢房门被人踹倒,发出哐当一声巨响。
白瑶心口一跳,睁开眼,蓦地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