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秦放窜去卫生间放水了,傅止深身后,只站在纪恒。
没有傅止深发话,纪恒默默的,安静如鸡。
见叶蔓微已经开车走远,才轻声问道,“傅先生,为什么要让叶医生误会您?”
话音刚落,纪恒就看见男人盯着不远处正与温弘伟谈笑风生的郑老爷子,眯了眯眸,眸底席卷乌云风暴。
“郑振军表面与温弘伟闲聊,实际一直观察这边的举动,只有我对她不屑一顾,她才会安全。”
纪恒听了,眼神一凛,没有回头,但眼角的余光却留意着郑老爷子。
果然,老家伙老奸巨猾,装作欣赏风景的模样,时不时朝这个方向瞟两眼。
直到瞥见叶医生急匆匆扭头就走,那两道恶心人的视线,就再也没有瞟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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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色轿车内。
温弘伟皱眉,“那个女人,就是傅止深五年前娶的妻子?怎么完全变了一张脸?”
“经历一场大火后,整容了。”
郑振军笑着收回了矍铄又阴冷的视线,接着娓娓说道,“不过是傅止深用来生孩子的可怜工具罢了,不值得浪费功夫,还是留着精力怎么尽快把傅氏集团完全搞到手。
两个方案,要么,搞死傅止深,要么,让傅止深娶了温然。
温然那里,你交代她必须抓紧一切可以利用的机会,把傅止深攥在手心里,逼迫傅止深不得不娶。”
温弘伟沉思了一会儿,叹气道,“傅止深羽翼丰满,又有秦放那种不要命的军痞子给他搏命,要搞死他,比登天还难。
至于娶温然……那天的婚礼您也在现场,她和郑琅流露出那样的视频,只要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不可能同意,更何况傅止深呢?”
郑振军笑意一僵,“你在责怪郑琅?”
“不不不,我没有那个意思。”温弘伟连连摆手,想了想,问出一直都解不通的疑惑,“郑老,您也知道,温然只是我从福利院抱养回来的女婴,一枚棋子罢了,您为什么非要她嫁给傅止深?”
“嫁过去了,傅止深防不胜防,才有机会下手,一举成功。”
郑振军挑眉微笑,给了一个冠冕堂皇的理由。
至于更隐秘的原因,他只字未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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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蔓微在医院门口,来不及收拾悲伤,刚下车,就撞见了嬉皮笑脸朝她飞扑过来的陆景翔。
“蔓微,吼吼吼,十天半个月没见面,可把哥想死了!哥下了飞机家都没回,直接跑来医院找你,老实交代,你有没有想过哥,有没有,有没有?”
看他眉飞色舞的模样,叶蔓微不好扫兴,只好勾起唇,勉强一笑。
“翔哥你回来了,怎么样,一切还顺利吧?乘坐十多个小时的飞机,累了就赶紧回去好好休息。”
“休息不重要,重要的是,小乖怎样了?”
陆景翔刚问完,马上察觉到她脸色一点点发白,颤着唇说道,“小乖的身体,越来越差,昨天晚上开始,他就失明了……
也许,再过几天,他的听觉,或者味觉,又失去了。
翔哥,我害怕,真的害怕,怕他离我而去,怕以后我再也见不到他,怕我彻底失去他。”
叶蔓微喉咙哽咽。
陆景翔听得心一阵一阵抽疼,拍了拍她薄瘦的肩膀,安慰道,“万事有哥在鸟,不伤心哈!晚上有场宴会,有一位从M国回来的博士专家,据说手里有不少器官资料,哥介绍你们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