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状,傅止深眸子眯得越紧,想杀此人的心更盛,脚边偏移,避开吴刚的攻势,嘴角勾起残忍的弧度。
“找死!”
秦放从一楼窜上来,看着男人腾空而翻飞起一脚踹向吴刚的脖子,不禁吹了声口哨,叫好。
“止深加油,干翻他,干死算我的。”
吴刚听到叫好声,气急败坏,忍不住看了眼,看见是那位令澳城所有黑帮大佬鬼哭狼嚎的秦大军长,顿时头都大了。
一个傅止深,都斗不过,再加上秦放——
今晚在劫难逃,他这条命,就算不留下,也得半残。
对上秦放似笑非笑的讥讽眼神,吴刚头皮发麻,勉强应付了着,边打斗边后退。
退到窗口,无路可退。
傅止深趁机逮住他的左手手腕,用力一扭,便听到骨节断裂的咯咯声。
“嘶嘶……”
吴刚面孔抽搐,没忍住剧痛,发出一声惨烈的号叫,捂住软绵绵折断的手腕,倒在了地上翻滚,鲜血染红了他的半边衣袖,看着甚是恐怖!
傅止深嗤地冷笑出来,从裤袋里掏出干净的手帕,慢条斯理,优雅擦拭着刚才动手的那只修长大掌。
就吴刚这么点伤和痛,与叶蔓微火里逃生承受的痛苦相比,还远远不够。
他扯了扯薄唇,看向一旁跃跃欲试的秦放。
“阿放,你过来给他松松骨。”
“好咧!松骨嘛,我最在行。”
秦放应了声,走到吴刚身边,蹲下身,满脸懒散笑意。
“一根根肋骨,里面早就敲碎了,碎得稀巴烂,但外表皮层看起来,完好无缺,瞧不出半点伤哦!姓吴的,本少亲手伺候,你可要好好享受。”
“你……”
吴刚恐惧不已,左手不能动,立即抬起右手,忍痛挥向秦放的胸膛。
不到半秒,他这条完好的右手被秦放貌似不经意地扭了下,腕骨断裂,与左手的伤口,裂开得完全一样。
“不好意思了,资深强迫症,要求我做到左右对称。”
秦放眯着眸狂笑,嘴里说不好意思,其实心里没半点不好意思。
握紧冷硬的拳头,手起铁拳落,砸得吴刚呼哧呼哧苟延残喘,只剩半口气。
傅止深眯眸吸着烟,冷邃的面孔,在袅动的烟雾中,幽幽暗暗。
最后,秦放揍累了,瞥见吴刚像条死狗一动不动,收了拳头,原地一跃而起,绕到抽烟的男人面前,接了个火,也跟着吸上。
“靠,我个暴脾气!不就找温然嘛,老半天了,纪恒怎么还没找到蛛丝马迹?”
傅止深摇了摇头,取下薄唇间的烟头,冷静分析。
“找到蛛丝马迹也没用!婚礼终止,温然心有不甘。
我估摸着,她压根不想捐肝给小乖,更不想我和我的女人舒舒心。
吴刚留在这里,就是为了给她拖延时间。
以温然的心计,肯定趁着夜色逃窜,找个隐秘地方躲避,短期内别想挖她出来。
这样,立即把吴刚送陈局那里,连夜审讯,逼问出温然的下落。”
“也行,只能这样安排了。”
秦放拍了拍手,等着纪恒丧着脸跑上来后,毫不客气指使他拖动地上死狗模样的吴刚下一楼。
另一边,傅止深缓步朝楼道口走去,拿出手机拨了个电话给陈局长。
只等纪恒把半死不活的吴刚交到警局,陈局长就立马会接手。
两辆车开到半路中,分道扬镳。
纪恒径直驶向警察局,而秦放手中的方向盘右拐,拐向通往博康医院的主干道。
一路上,副驾驶位置上的男人仿佛不存在,沉默着,自顾自抽烟,一根接一根。
秦放是个话痨,熬不住。
不让他说话,比杀了他更难受。
他探过头,想起逃之夭夭的温然,不禁咒骂一声,“靠!姓温的女人,真特么阴险可恶!
止深,我就多嘴一句话哈,如果明天没找到人,小乖的移植手术做不了……
小嫂子那里,你丫怎么交代?”
说完,秦放竖起了耳朵。
然而,旁边沉坐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捻着手里的烟,一言不发。
车厢内的气氛,沉闷,再沉闷。
秦放默默,把竖起的耳朵耷拉下来,为了活络气氛,挑眉扯了抹邪笑,“要不这样,明天你别露面,第一次当一回缩头乌龟,小嫂子嘛,我去想办法搞定,怎样?”
“不怎样。”
男人终于从薄唇里吐出三个字,盯着窗外霓虹闪烁的“博康医院”四个字,眸光变幻浮沉。
“她的性子,执拗又认死理,如果我明天不露面,很有可能会永远失去她。”
“貌似听起来,后果很严重。”
秦放倒吸一口气,惊得特别想吃一盘鸡压压惊。
不料,男人不等车子停稳,就推开车门下了车,迈开大长腿,径直走进了医院大厅。
秦放耸耸肩,停好车,一跃跳下,朝前面身高腿长的男人追过去。
“你丫等等我!”
小乖的病情,他心里担心归担心。
但难得看见傅止深在叶蔓微手里吃瘪,千年等一回的黑料,想想就格外的精神饱满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