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傅止深按压眉心,盯着看似淡定实际早就心虚慌乱的女人,面色渐渐沉冽似暗夜。
“最后一次机会,交出吴刚,留你贱命。”
“止深……!我根本不认识你说的人,你让我怎么交出来?”
温然变了变脸色,继续死撑着嘴硬,拒不承认。
“是吗?”
男人狠厉地扫了眼过去。
那一眼,足以让温然不寒而栗。
她不断摇头,眼角的泪,若隐若现。
“止深,我爱你,你怎么可以这么伤害我?我不认识你说的吴刚,你却一直不信,那那么,你告诉我,你有证据吗?”
证据?
当然有。
但现在不是露底牌的好时机。
傅止深漫不经心勾了下唇,偏头,朝纪恒使了个眼色。
纪恒秒懂,看向脸色苍白摇摇欲坠的温然,说道,“温小姐,三天后的婚礼,傅先生会准时出席,傅先生这边,不会邀请任何亲朋好友。”
不过一场假婚礼,各取所需罢了,不值得大张旗鼓兴师动众。
听完纪恒的话,温然微微舒口气,面带柔笑,看向面沉如水的男人,“止深你喜欢低调,我也是,关于婚礼,我都听你的安排。”
她就知道,为了她体内的四分之一肝脏,为了救小乖,这场他与她婚礼,势在必行。
温然兴奋不已,差点哼着歌跳起舞,而傅止深早就出了包厢,回到了宾利车上。
驶向博康医院的半路上。
纪恒压抑不住,还是问了出来。
“傅先生,您和叶医生都没真正举办过婚礼,却要与温小姐举办一次,万一被叶医生撞见了怎么办?”
傅止深捏碎手里的烟蒂,往窗外一甩,慵懒地抬眉,脸上似冷非冷,“花了大价钱雇你,你是干什么吃的?”
“啊?”感受到身后如同实质性的森寒眼神,纪恒抖了抖。
“那天的婚礼,必须半点风声不露,绝不能被她知晓。”
后座的男人,缓缓闭上深邃黑眸,“温然阴谋诡计,算计太多,又死不认账,今晚你不是都见识过?”
“嗯,确实反反复复。”纪恒点了点头。
“所以,要玩就玩票大的,大到温然再也翻不了身。”
傅止深说完,扯落领带,再解开衬衫领口的两颗纽扣,眯眸吹着寒凉的夜风,然后给叶蔓微打电话。
这时候,叶蔓微还在重症监护室陪伴小乖,忧虑沉痛过多,毫无睡意。
她接到电话,目光胶凝在小乖苍白如雪的小脸上,忍不住有些期待地问道,“这么晚打电话给我,是不是匹配小乖的肝源找到了?”
“嗯,快了。”
他的嗓音,沉磁,带着几乎一夜未眠的沙哑,在静静的空间回**,格外蛊惑。
叶蔓微被蛊惑得心口一跳,握了握手指,迅速回过神,再次问他,“快了是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