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止深劈手就要从陆景翔怀里,把叶蔓微抱走。
那力道,快而狠。
陆景翔心里盘旋一股熊熊怒火,怎么可能屈从?
两脚往后退,一个旋身,避开傅止深的攻击,愤怒嘶吼,“小乖病危,你踏马还有心情与白莲婊卿卿我我,蔓微她承受不住痛苦已经昏迷鸟,你踏马还要怎样?
只剩下半条命的人,你是不是一定要蔓微死?你踏马是不是非要蔓微为你送了这条命?
傅禽兽,蔓微不该死,该死的人,是你!”
“你把她带来的?”
傅止深眯眸,盯着发飙的陆景翔,那粼粼寒光,让陆景翔硬生生打了个寒颤,竟被骇住了,下意识回答,“屁!不是劳资。”
他吼的嗓门有点大,把神思混沌的叶蔓微悠悠吵醒。
她无力撑开眼皮,闻到了空气中,专属于傅止深馥郁清冽的气息,身子一僵。
缓过来后,她双手牢牢抓紧陆景翔的手臂,哑着酸涩的嗓子喃喃,“翔哥……走!”
“好。”
陆景翔把她环紧了,抬起头,狠草了声,朝傅止深挑衅一笑,“再见,再也不见。”
话落,电梯双门遽然关拢。
傅止深皱了皱眉,半转过身时,被身后的温然扯住了西装下摆。
女人扬起漂亮的天鹅脖颈,嫉恨藏在眸底深处,软声细语,“止深,你别走,还有五秒钟,陪陪我!”
“滚。”
男人偏头,眼底寒气沁骨,看着温然,仿佛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温然吓得哆嗦,对他的狠,心有余悸,赶紧松开了扯他西装的手。
然而,又不甘心就这样放他走。
暗暗地顿了顿脚,“止深,我们的婚礼,你打算在哪里办?”
男人扫了眼她,毫不理会,见电梯还停顿在四楼,眯了下眸,疾步如飞朝消防通道那边走过去。
*
到了商场的大厅门口,傅止深眼风沉沉往外一扫。
外面,陆景翔把叶蔓微抱上车,并发动了引擎,渐渐汇入了街道车流中,再追出去,很明显追不上。
幽邃视线,犀利地收回来。
忽而察觉到什么,眯起厉厉寒眸,射向左侧一家卖家电的门店。
“出来。”
啪啪。
两声清脆的掌声过后,郑琅从里面慢悠悠踱出来,笑得邪戾。
“止深,知道你对侄媳妇情深义重,我特意去博康医院一趟,把她带过来看你与温然的一场好戏,千万别太感动!”
傅止深不动声色,点了根香烟吸上,冷笑从眼底溢出,“她什么时候得罪过你?”
“她得罪我,不重要!重要的是,你可以为她,做到什么程度。”
郑琅嘴角懒懒地勾起,整个人邪气无比,像一条剧毒的眼镜蛇。
“整个傅氏集团,不出一个月,就要被我全部掏空,你手里,再没有多少我感兴趣的东西。
惟有叶蔓微,貌似你对她越来越放不下?!呵,只要是你看中的女人,我都想尝尝滋味。”
傅止深垂眸,悠然吸了几口烟,那双被烟雾缭绕的薄唇,浸满优雅的残忍。
轻嗤了声,“你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