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了看他身后两个蓄劲待发的年轻保镖,冷冷地盯着陆景翔,仿佛只要他一个眼神,或者一个手势,就能在她面前当场表演手撕大活人。
这个男人,从来都冷酷残忍,凶恶猛兽一般。
她与傅止深之间的私事,不该把陆景翔拉进来,蹚浑水。
于是,叶蔓微攥了攥手指,把要怼他的话,憋回喉咙,咬牙挤出一抹笑,“傅先生,陪你不无聊,但半个小时前我答应了陪翔哥去参加宴会,所以,你这……时间不赶巧,我也没办法。”
傅止深听完她的话,并没有说什么,勾了下唇,柔意满满朝她笑,完后,偏头看向陆景翔,沉声问道,“晚宴几点开始?”
“八点半。”
陆景翔看了眼站在他身边没有再挪动脚步的叶蔓微,眸子深处掠起黯然,转瞬转为冷诮,“哥和蔓微还要赶去帝景酒店,时间不够,换什么地方,就在这里拼酒,喝残喝死,算自己的。”
“行。”
男人低头点烟,停车场昏幽的灯光,把他脸廓衬得刀削般寒气逼人。
从头到脚,骨子里,就是彻骨的冷漠。
仅有的柔软,以前全都给了温然。
现在呢,对她的些许温柔,不过是因为她拒绝再对他动心,得不到才稀罕罢了。
叶蔓微慢慢地扯起嘴角,心里悲凉哂笑,寂静无声地看着他和陆景翔,不约而同拿起箱子里的烈性伏特加。
两个大男人,就那么对视着,一口接一口地灌。
一瓶下肚后,他们随性地丢掉空瓶子,又接着来一瓶。
渐渐地,陆景翔率先顶不住,脸色层层煞白,脚步趔趄地弯下腰,用肘子死死地抵紧抽痛的腹部,额头狂冒冷汗。
叶蔓微急了,连忙跑过去搀扶他,“翔哥,喝不了就别喝那么多,你这像是酒精中毒,走吧,我先送你去医院。”
看着她只关心陆景翔,丝毫不在乎自己,傅止深眸子冽了冽,砸下酒瓶,长臂一勾,微微用力,把叶蔓微拉开,灼灼扫了眼她袅娜的身材,不悦泛起心头。
恼她惊艳迷人,却美而不自知,勾魂摄魄,勾了他的心,也勾了陆景翔的心。
陆景翔觊觎她,迷恋她,他一清二楚。
明知她心思澄澈,只把陆景翔当亲哥看待,他就是控制不住那股子怒意翻滚汹涌。
怒气横生,偏生因为陆景翔五年间对她与小宝小贝的悉心照顾,却又无从发作。
傅止深垂在身侧的手一紧,回头朝安静站在旁边当背景板的保镖吩咐,“陆少喝醉了,去博康医院找个医生过来。”
“是,傅先生。”两个保镖应声而去。
“别担心,哥没事,还可以大干三瓶。”
那边,陆景翔摇晃着脑袋,干咳了一会儿,觉得好受了点,推开了叶蔓微,脚步虚浮走向傅止深,咬牙嘶道,“继续。”
“陆少,你醉了。”
傅止深眉眼不动,盯着陆景翔一脸急怒走过来,眼眸深处,露出一抹寒如雪霜的笑。
下一秒,他压低声音,低到只有对方能听见。
“认清自己,少自不量力!你知我知,她只爱我,只让我吻,也只让我睡!”
“草,哥踏马弄死你!”
一字一句,扎心的实话,让陆景翔瞳孔歃红。
火气无处发泄,他陡然捡起地上破裂的酒瓶子,狂怒地扑上去厮打。
尖锐无比的那端,狠狠刺捅,对准傅止深的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