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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走过一条街之后,就进了一条小巷,小巷之内。却是一些老式楼房,不过很多都没有人住了。而且贴着通知,近段时间就要拆迁重建。

朱靖的身影很快就在一幢楼房下不见了,张浩天连忙跟了过去。却见这幢楼房已经是破旧不堪。完全没有什么人居住。

张浩天听到脚步之声,便向二楼走去,刚到二楼的楼梯口,就见到朱靖推开了右侧走廊最里面地一间屋,就放低脚步,跟了进去。

到了那间屋。门是大开着的,他跨步而入,却见这是一套一厅两居室地旧房,非常潮湿。墙壁的石灰都掉得差不多了,不过屋子里还有些简易而破旧的家具,显然是主人扔弃不要了地。

屋子里空荡荡地竟没有人,张浩天正在奇怪,就听到外屋发出了响声,便走出去一看,却见声音是从一道门里发出来的。而且还有呛鼻的煤烟味儿。想来那里面是一个厨房,而朱靖正在用煤炉子做饭。

张浩天并没有立刻进去。而是返身到了一间卧室,却见这里铺着一张床,上面放着被褥,成色倒是很新,应该是才买不久。

坐在了这张床上,却见屋子里处处都有那种最便宜低劣的白酒瓶子,也不知朱靖醉了多少场。

此时,张浩天在思索着如何安排朱靖的人生,他需要朱靖这样的神枪手,但是一个神枪手并不等于说就是一个厉害地杀手,他愿不愿意走这条路,或者说有没有条件走这条路,现在他还无法确定,不过最重要的是,要让朱靖重回到他应该在的轨道上去,不能再沉沦了,王学兵对于他,其实仍然报着极大的希望。

沉思了一阵,听着屋外有动静,张浩天就走了出去,却见朱靖正在客厅,面向窗户,背对着自己,屁股坐着一个木箱,而一张缺了脚用砖头塞着地桌子上,还放着一大碗刚煮好的面,在面的旁边,又放着一瓶已经打开的白酒。

此时,朱靖先猛灌了两口白酒,然后就“呼噜呼噜”的吃起面来。

正在这时,他却听到身后有一个声音道:“朱靖,在夜天堂你说是我的朋友,怎么,朋友来了,有酒喝也不请我。”

朱靖闻言,回过了头去,却见张浩天正含笑望着他。

朱靖见到他,愣了一阵,然而又转过了头,平静的喝了一口酒道:“像你这样地人,怎么会喝这样地酒。”

张浩天顿时哈哈大笑,走了过去,从他手里取过了酒瓶,连瓶口也不擦,仰首就喝了一大口道:“我小的时候,偷过我爸地酒喝,不过他的酒都是最廉价的散装酒,比这个还不如,朱靖,你也太看得起我了。”

朱靖站起身,从他手中接过酒瓶,沉默不语,又坐下背着他吃起面来。

张浩天此时已经看清了朱靖现在的样子,却见他颧骨冒了起来,比过去更瘦,而嘴唇之上的胡子不知有多久没刮了,乱渣渣的长着,憔悴无神之间,至少比他的实际年纪大了七八岁。

感觉到朱靖的眼神完全不敢与自己对视,透着一种强烈的自卑与自弃感,张浩天知道他还没有从失败的阴影中走出来,心中暗暗一叹,便又微笑着道:“朱靖,如果你想喝酒的话,跟我走,我们好好的喝一场。”

朱靖并没有回答,过了好一阵才道:“张浩天,如果你是为了我在夜天堂欠的那些酒债来的,那请你过些年再来找我,我现在才找到工作,没什么钱还你,但那笔帐,是我欠的,不用你说,有了钱我也会还给你。”

张浩天顿时笑了起来,道:“好,想不到那笔帐你会认,还算是一个男人,没有让我失望,不过你现在这份工作,相信王教练见了,一定会很伤心失望的。”

朱靖听他提起王学兵,头却埋得更低了,跟着就一连灌了好几大口酒,道:“像我这样的人,谁对我报什么希望,那是自己太没眼光。”

张浩天又笑了,道:“刚才不是给你说过吗,你不会让我失望,这个感觉我是相当的强烈,朱靖。如果一次失败都让你爬不起来了,只能证明你是一个天生的笨蛋与蠢货。连让我失望地资格都没有。”

听着张浩天这话,朱靖顿时站了起来,转过身用一双已经有了些酒意。带着血丝的眼睛瞪着他道:“你说什么”

张浩天其实是故意在用语言激他。见到他果然有了反应,微微点了点头道:“还不错,听到别人骂你,你还知道不服,算不上无可救药,自然也不是天生地笨蛋与蠢货了。”

朱靖咬了咬牙。大声道:“张浩天,如果你是来看我笑话的,那你看到了,现在请你走吧。我再说一遍,欠你的钱,我一定会还地,绢绢应该得地钱,你不能少了她。”

张浩天闻言,叹了一口气道:“朱靖,你喜欢绢绢吗”

朱靖没有直接回答。只是道:“绢绢为了母亲的病才到夜总会去坐台陪男人。像她这样可怜的女孩子,你应该多给一些钱。”

张浩天笑着点了点头道:“是。为了父母或者亲人到夜总会坐台的小姐有一部分,我有一个女人,也是为了生病的父亲才坐台陪酒的,不过这样地理由,经常被一些小姐拿来借用,而且总会有一些天真的客人上当,只是一个多月就消费了二十三万的客人,我还是第一次见到。”

朱靖听到他这么一说,脸色就更怒了,道:“你是说绢绢是骗我的,放屁,放屁,这不可能,我去地时候,她才开始坐台没有两天,还那么纯洁,根本就不懂那些骗人的花样儿,张浩天,你取笑我可以,可不许你污蔑她。”

听着朱靖这么说,,张浩天并没有笑。

袁惠珍说过绢绢的来历,她曾经是另一个夜总会有名的小姐,而且坐荤台也不知有n年了。不过这些女人极为了解男人的心理,如果遇到了欢场老手,那会非常放荡大方的,而遇到了很少去夜总会这种地方的男人,就会装纯,也就是欢场上流行地名词“装处”,说自己由于环境所迫,才开始坐台云云,就算是过去地他也难免上当,更何况是从乡村里出来,一直沉湎于训练的朱靖。

当下他点了点头道:“朱靖,绢绢是什么人,我不跟你争辩,这样吧,今天晚上,绢绢上班,我把她叫到包间里去,然后问问她地来历,如果她说的和跟你说的一样,我就同情同情她,把她的提成增加一倍,这样她就能够早一些凑足钱给她的母亲治病了,你看怎么样”

朱靖沉默了好久,才半信半疑的望着他道:“真的你真的可以把绢绢的提成增加一倍”

张浩天又一点头道:“当然,似乎我没有骗你的必要,而且你也会知道,在绢绢的心中,你的地位是怎么样的”

看得出来,朱靖对自己在绢绢心目中的地位是非常在意的,听着张浩天这话,就立刻道:“好,我去,我要让你知道,绢绢是不会骗我的。”

对于他目前的执迷不悟,张浩天完全在意料之中,就笑道:“朱靖,绢绢有没有说喜欢你,我希望你说实话,因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