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认识我的,说明白了,我再抱你去洗澡。”
说实话,从小到大张浩天对于老年人一向是很有礼貌的,一般是以“老人家”相称,不过这老头儿口口声声的“傻大个”让他心中实在不爽,说话也没有那么客气了。
正文第二十五章老死塔上可怜人2
更新时间:2008121814:23:35本章字数:2010
听到张浩天问自己为什么认识他,那老头儿忽然向一处地方一指道:“我有这个啊,你这傻大个长这么高这么壮,当然很容易被注意到,我这几天身体不舒服,就想起你的号码来了,你力气看起来比别人大,精力看起来比别人好,让我使唤起来自然也要方便些。”
张浩天顺着他的手看去,却见一个陈旧的木制餐桌上正放着一个望远镜,那望远镜体积比普通的大,而且漆着墨绿色,应该是军用的。
张浩天就走了过去,拿起了那军用望远镜,朝着这牢里四下仔细打量着,很快就发现除了铁门的北边外,这监牢的东南西三个石壁都凿着一个数寸大小的窗户。
他算计着方向,就走到了靠南方的石窗边,却见窗户开的位置在自己胸前,便举着那军用望远镜向下瞧去,顿时将亮着灯光的操场看得一清二楚。如果再调一下焦距,白天想来就连花台上的树叶是否有蜗牛都能够瞧明白,更别说犯人们身上的狱号了。
看了看南方,张浩天又去东西两方瞧了瞧,只见在这里几乎能够俯瞰到整个秦安山监狱的全景,甚至可以看到月光之下,远远有一座绿树葱郁,翠色欲滴的大山,这样的眼福,实在是在下面享受不到的。
张浩天入狱已经半年了,在这半年时间里,他能够看到的绿色便是操场四周的花台,不过有限得很,现在瞧着了一大片的绿色,虽然在月色朦胧之中,也觉得心旷神怡,好想在这片绿色中一边放声的呐喊,一边自由的奔跑跳跃。
看着张浩天拿着望远镜久久的舍不得放下来,那老头儿顿时很不高兴的道:“喂,傻大个,还不过来抱我去洗澡,这个望远镜可是我好不容易要来的,你千万不要摔坏了。”
张浩天听着他的话,便转过身来,先将望远镜放回了餐桌上,然后到了老头儿的床边,望着他道:“老头儿,你给我听好了,我叫张浩天,不是什么傻大个,我知道你过去一定是个很了不起的人,但我帮你洗澡,只是因为你年纪大了,而且正在生病,如果你对我没有起码的尊重,那么我看你还是就这么躺着算了,反正的你鼻子就和你的记忆一样时好时坏,过一会儿就闻不到了。”
那老头儿此时凝视了他好一阵,才道:“小子,有种啊,敢威胁我。”
张浩天嘴角浮起了一丝笑意,道:“这不是威胁,而是交换,你称呼我的名字,我也可以尊称你一声老人家,还有,你要弄明白,现在你动不了,占优势的是我而不是你,大不了我完不成任务,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大问题,但要是换一个人来,就你这样的态度,恐怕就有得罪受了,所以,如果你还没有老糊涂的话,对我再不尊重,傻的那个就是你了。”
那老头儿听着这话,瞧着张浩天,眼神闪烁了一阵,便道:“好,张浩天,算我错,不该叫你傻大个,现在你抱我去洗澡吧。”
张浩天也不愿意和这样年迈的老人计较太多,听着他叫自己的名字,而且认了错,就先给他脱光了衣服,然后抱着他轻轻放进浴缸里,见到他似乎没有什么力气自理,就动手给他洗澡。
也不知道这老头儿有多久没有洗澡了,身上轻轻一搓,就有厚厚的一层污垢脱落下来,而且由于他大小便失过禁,下身更是又脏又臭,要是换成别的男人,那是很难忍受的,不过当年张世忠手被弄断,初中还没有毕业的张浩天就辍学服侍了父亲大半年,其中就包括了帮他洗澡,所以对这样的事倒是驾轻就熟。
张浩天连换了两次水,非常细致的帮这个老头儿洗着,就像那个狱警所说的,这一场病下来,他能不能熬住都成问题,自己能够尽什么力,那就尽吧。
这老头儿似乎从来没有这么舒舒服服洗过澡,此时闭上了眼睛,一付很享受的样子,过了一阵才睁开眼瞧着他道:“张浩天,看起来你人身马大的,没想到做起事来会这么细致,嗯,很好,很好,看来我没有挑错人上来。”
张浩天笑了笑,心中对这老头儿的好奇又浮在了脑中,便道:“老人家,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会被关在这里这么久”
然而,对于张浩天的疑问,老头儿并没有回答,而是重新闭上了眼睛。
见他不愿意说,张浩天自然不可能再追问下去,便让他再泡着,自己却到了屋中,很快就在屋中一个木柜里找到了新的被褥及衣裤,先去将被褥换了,然后就到浴室里将老头儿全身擦拭干净后换上衣服,就抱着他上床躺下。
做好这一切之后,他便拿着换下的被褥与衣裤进浴室去洗了,而那老头儿洗过澡之后,气色看起来已经好多了,躺在床上,对在浴室里忙碌的张浩天道:“喂,张浩天,讲讲你的事吧,你家里是做什么的然后是怎么进来的判了多久”
张浩天对这些事倒也不想隐瞒,便将自己从小被人遗弃,然后被养父张世忠在垃圾堆里拣到,并且相依为命,后来又怎么知道父亲被人欺负,自己跑去报复而入狱的事说了一遍。
那老头儿躺在床上很认真的听着,一直到他讲到入狱停止,这才“嗯”了一声道:“张浩天,你还不错,虽然脾气臭了点儿,不过是个至情至性至孝的汉子。”
正文第二十六章忽然袭击
更新时间:2008121814:23:54本章字数:1869
这时候张浩天已经洗完被褥及衣裤出来了,看到室里的左侧横着一个竹制的晾衣杆,便走了过去,一边晾一边道:“老人家,这几十年你一直呆在上面自己照顾自己吗,你这里的东西倒是比我们监舍齐全多了。”
那老头儿却道:“齐全多了。哼,让你在上面呆五十八年试试,我敢说你一定会无聊得发疯,要不了二十年就会自杀。”
对于他的忍耐力,张浩天的确是很佩服的,看了看四周道:“对了,老人家,这里好像没有监视器,监狱对你应该没有什么戒心了,不过你病得这么重,怎么还上着脚铐。”
那老头儿又“哼”了一声道:“我被关进来的时候,那时候有屁个监视器,等有了那玩意儿,我已经老了,就算是下了塔,也逃不过外面那些鬼玩意儿监控,他们既不怕我自杀,又不怕我越狱,当然就不会费那个精神了,至于这个脚铐吗,却是我过去的老对手在临死前吩咐监狱的人无论什么时候都不能取下我的脚铐与手铐,这个人官儿很大,监狱这里小家伙当然不敢不听,就一任一任的传下来了,要不是这次我病得很重,手铐也是不会解的。”
张浩天听老头儿这么一说,对他的身份当然就更好奇了,不过对方不想说,自然无法强逼了。
就这样,张浩天便在这塔顶住了下来,这塔实在是静得可怕,如果不是每天有狱警来送饭,几乎就成了一个人间被遗忘了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