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笑了，我也笑了。
“等等，我有点懵，”我扶了扶额头，捋了一下刚刚的思绪，“那么祁深话的意思就是，我们是形婚？”
程源嘴角并不算开怀的笑意僵了，“或许。”
“好吧。”我不知道该如何去描述此刻我的心情，就像心绪百转千绕，最后摔成一摊令人难以描述的事实。
失去记忆前的我或许很爱程源，可缺失了那部分情感的我，现在并没有能力在听完这些故事后还保持平静的心情。
想起刚刚自己还满是愧疚的心情，我感到很沉默。
而程源，他在说完那些话之后就嘴角噙着淡笑看着我，我知道他是在观察我的神色。
我也看出来了他根本没有表面那样云淡风轻。他掩在眼底的慌张，小心翼翼，我全都看出来了。
他在害怕，害怕，可却依然要告诉我。
明明这个时候，他完全可以选择欺骗我。
他说他爱我。我抿了抿唇，爱不爱我不敢现在就相信，但是这般看来，倒也不像是完全没有感情。
可是这又如何呢。我依然无法立刻接受。
“你今天好好休息吧，我可能需要回去消化一下这些东西。”
我站起身，冲他微微欠身。
此时此刻，我仍然保持着良好的礼节。
“不。”
我没想到，病**看起来一向温和的男人会如此斩钉截铁地拒绝我。
我在心底哑然，难道是没有听懂我的意思吗？
那好，就换一个方式。
“可我今天还没吃饭，我得回家，明天再来看你吧。”
程源一把抓住我垂下的手，抬头盯着我的眼睛，“回家？回祁深的家？”
我被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