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在怕我,您怕什么啊。”
“怕你说,你追寻的那个人是我。”
我抿着嘴唇说。
这是真心的想法。
因为我发现裴祖清和他身边的人都不太正常。
阿凉夸张地笑出了很大声。
“您真的挺有意思。”
在结束这个诡异的对话后,我匆忙回了办公室。
我的办公室是和一群不同科的老师合并的,虽然当时主任的解释是学校没有多余的房间来置办我的办公室,但我总觉得原因就是我的资质太年轻了。
最开始我是不在意的,因为我当时急需用钱,我需要这份工作。
但是后来,我逐渐明白了地位的重要性。
当几乎整个办公室,整个学校的老师都以教龄自居的时候,这是没有办法不去在乎的事。
不过没关系,这已经是我自己选的路了。这是作为长姐必须背负的责任,恐怕就算是再来一次,我也没得选择。
整理桌面上的文件的时候,我习惯性地将摆在桌子上的曲谱夹在教案的最里层。
那是我创作的最为满意的,也是和黎轻舟建立起关系的《星空》。
桌子被人敲响的时候,我正好鬼使神差地将那张曲谱抽出来看。
“赏个脸吗,祎弦老师?”
温润的嗓音响起来的那一刻,我整个人都当机了。
没错。
是程源。
他单手撑着桌子,另一只手里握着一根红亮剔透的糖葫芦递过来,“忙完了吗,忙完了一起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