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澜庭抚过绾绾额间的碎发,道:“绾绾,朕给你再添些侍人。”
绾绾声音闷闷的,想了良久才敢试探问道:“陛下是否也认为是嫔妾的错。”
白皙的脸已经带了些红润,许是疼痛减轻了。
景澜庭怔了怔,抿唇间眼底似有波澜,缩回手:“皇后是后宫之主。”
翡然已沏好了茶,依旧是独特的玫瑰,馥郁清甜,恭敬的垂头递与皇帝,景澜庭睨了眼翡然,接过茶盏,又放到了床边的小几上。
“嫔妾明白了。”绾绾心中似有猫爪挠心,膝上的疼又加重了,额上溢出涔涔汗,藏在锦被里的手将床榻抓得紧。
“嫔妾想一个人静静。”
景澜庭淡墨长眉不经意间拧紧,默默片刻,方站起身,端起杯盏一饮而下:“朕才刚来。”
他如何不知绾绾委屈,可他不能迁就她,娇嫩的花朵一经风吹雨打便会碾落成泥。
绾绾费劲的直坐起来,急急的咳着,景澜庭忙将她拥入了怀。
她第一次感触到朝服上九爪金龙的触感,是繁杂精秀的技艺,景澜庭身上的龙涎香很好闻,绾绾有些贪婪的在皇帝的怀里不想动了,余光轻扫宫外的雪下的很大。
绾绾的身体很虚弱,似一支柳叶靠在景澜庭怀里,纤细消瘦,景澜庭的心被狠狠的扎了一下。
以往见她柔嫩娇美,才一日不见竟是消瘦至此。
绾绾有些控不住的呜咽,身体抽搭颤抖,景澜庭轻拍着她的背,不知所措的道:“沅画阁的画师极善画美人,等你养好了伤,朕便让他来芜晚轩给你作画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