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蕴反问她:“你想跟裴骄争家产?”
谢恬露出“果然这样”的表情,她笑了起来,却不显眼底:“我争不到。”
“如果我是个男人,裴矜就不会想起他还有裴骄这个儿子了。”谢恬说着,把路蕴手中的钥匙拿过来,开了门。
“可是我不是。”她说的很平静,从她的房间拖出行李箱,路过路蕴时,似是突然想起。
“你爸没告诉你吧,他跟顾菁雪离婚了。”谢恬说着,玩味的看向还站在门口的路蕴。
“估计还要搬出这里,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吧?”
谢恬点到为止,说完就心情愉悦的走了。
路蕴进门的动作一顿。
她当然知道。
这么多年路父不断发展手下的公司,积蓄自然不少,却甘愿带着妻子女儿缩在这老旧的小房子里,其中大半原因就是已故的路母。
曾经这对年轻的恋人生计贫穷,这里是一切回忆,是路濯还在爱孟纭的证明。
路蕴一直觉得他们的爱是坚不可摧的。
哪怕路父娶了顾菁雪,路蕴也能自我安慰着说:没事,至少他还没有从这里搬走。
至少不止她一个人还在怀念。
直到谢恬刚才的那句话,路蕴倏然觉得自己也是离谱。
哪里有人能为了一个已逝多年的,年轻时的爱人,去用一辈子缅怀。
总得重新把心交给另一个,新的爱人。
路蕴有些难受,更难受的是她不合时宜的想到了裴骄。
她代入了一下,突然感觉就是那个逝在回忆里的,曾经的爱人,而新的爱人在未来会与裴骄相知相爱。
草。
突然的,莫名其妙发展在脑子里的后来者居上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