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说完路蕴就后悔了,她这辈子都没感觉到这么羞耻过,灼热的感觉卷席着她整个人,宛如正处于蒸笼之中的生包子,而持续上升的温度正烧着路蕴。
但是说出口的话就如泼出去的水,她自暴自弃的倚着桌子,问:“求你了,陪吗?”
因为临近下课,教室里喧嚣不止,吵杂的打闹嘻笑声和着蝉鸣,头顶的风扇飞速转动,吱吱声混杂在一片喧闹里。
裴骄垂眸,耳边重复着路蕴刚才那声“裴哥,陪陪我吧”。
他心乱如麻,面上却是咧嘴笑道:“都这样了,那肯定得陪。”
裴骄低着头,佯装玩游戏,而被阴影笼罩的面庞在路蕴看不见的情况下,红透了。
恰逢铃声响起,裴骄倏地就起身匆匆忙忙的跑了,“哐当”一声不慎带倒椅子也恍若未闻。
等到了最后一节课时,裴骄被老吴喊了出去,回来后示意路蕴收拾东西跟他走。
路蕴迷茫的跟着裴骄走了一路,直到走到机车边时,他忽地说:“老吴让我跟你说,不用太死嗑着去练,校运会开场表演说的更简单点就是比班上的颜值担当。”
裴骄看了眼边上的路蕴,又说:“以前都是我去的。”全员除他以外全是女生什么的,简直了。
见路蕴还欲问什么,裴骄当即给她扣上头盔,说:“往事不堪回首。”
路蕴把头盔移正,闷声说:“谁跟你说我要问这个了?”
裴骄听了,没急着上车,倚着机车对着路蕴是一幅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你家有音响吗?”
“有,”裴骄一顿,意味深长的问:“你要独舞?”
路蕴微微一笑:“不,是你独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