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段池步调却放缓与她一致,他知道这个女孩,“我知道你,上个周末在学校后面打架,你赢了。”
打架?乔漾一下想起来星期五吴颂焕鼻青脸肿的回来,起初吴颂焕一脸不想说的样子,后来被她逼迫还是说了。
说到这个,乔漾突然发现段池真是个不称职的队长,怎么什么都要队员来负责?
乔漾也是从上个周回到这里,用一周的时间来适应下来,也是这一周有些觉着段池这队长可有可无。
“你好意思提,你惹出来的祸端让我家颂焕来忍受,要你这个队长当摆设花瓶?他肋骨都差点断了。”
乔漾本来当天就想去找段池理论,要不是吴颂焕一直央求着不要去找他队长,这倒好,自己送上门来了。
段池听的有些愣怔,却还是保持着刚刚温和的语气说:“我惹祸?吴颂焕说他攀岩摔了…”
“我不管他说什么,但我作为他的表姐,我容忍不了伤害他的人或事,你作为队长就应该把跳远队和跳高队关系调节好,队长这个职称不是拿来当摆设的。”
乔漾确实有些呵斥段池的不负责任,但更多的是想要教育他这个不懂事的小屁孩儿。
段池本来还有些失落的神色忽而定睛起来,他若隐若现的勾勒出小梨涡:“原来你和吴颂焕是亲戚啊。”
都听的什么乱七八糟的,她说的重点是这个?
突然把她给整不会了,现在的学生都这么不懂看脸色?
她以前的职位就是大学体育跳高教师,教学十年之久,遇到段池这么爱笑还不抓重点的学生还真没有。
“我说以后你最好把你队员保护好,跟其他队的关系调节好,别再出这些乱子了。”
乔漾真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的,现在的小屁孩怎么这么有代沟呢。
段池再度抿笑点头:“我会把吴颂焕保护好的。”
她没说只把吴颂焕保护好,是说作为队长要把这个职位担任起来,不要狐假虎威。
得了,她算是白说。
“期待你明天的跳高比赛,我等着你来向我如何挑战。”
段池勾勒起小梨涡,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容纳了一个小小的乔漾,也只能容纳下她。
“那只是我应付别人乱说的。”乔漾没想到一传十,十传百,直接被人哄抬出来。
“那我就不知道咯。”
两人走到了公交车站,段池看着自己的公交车来朝着公交车方向走,回眸浅笑对着乔漾招了招手。
“乔漾,明天见。”
乔漾面色平淡的点了点头,示意他没必要再打招呼说再见,他的一系列动作她都知道。
他落座到车窗旁,将脑袋稍稍外露,刘海被炽热的烈风吹的散乱起来,但他洋溢起的暖意却分毫不减。
“明天见!”
他在公交车启动前一秒再次对着乔漾说,右手不断的挥着手。
乔漾突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吴颂焕从高中到三十岁都这么依赖他了,长短都在喊咱队长,这俩人性格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
只是她表弟看起来更憨点。
乔漾坐在公交车站等着,她眺望着前方的路灯,呼吸着没有喧嚣繁华的空气,十年后的这地方又是大变样,成了繁华大道。
她看着公交车来踏着步子走了上去,付了钱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跟踪她得那辆车也没办法调查,她当时有刹车,可是她怎么也想不到刹车失灵。
她清清楚楚的看到来没有碰撞到油罐车就直接在她面前爆破。
整个火焰灼烧着她每一寸肌肤,最后化为一团灰尘。
这场意外爆破是有人设计,就是有人想要她的命,然而后面那辆车也是其中一个。
乔漾回到家累的直接瘫软到沙发上,脑容量不够用,一切都没法进展,也没有回去的办法,只能够装扮着高中生。
“过两天新邻居搬过来,就住咱们对面,听说她儿子还是个帅气高中生。”
母亲从厨房端出一盘草莓,将它放置在茶几上,然而坐在对面的父亲放下报纸拿过一颗草莓。
“你一天天的就喜欢八卦,多看看国政大事比什么都强。”父亲就不爱去听那些八卦,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的感觉。
母亲才没那闲心,将目光如炬于乔漾说:“我可听说那孩子体育可厉害了,还是什么来着,高一就在市运会拿了第一名。”
乔漾突然发现自己真的老了,她拖着沉重的身体走入了房间,“妈我先去睡了。”
“你这孩子,怎么连喜欢的草莓都不吃了?”
乔漾一直都在倒时差,每天一大早起床多晚才回家。
第二天乔漾依旧赖床,还是被亲爱的老妈催促三四次才懒慵慵的起来刷牙。
等她彻底清醒的时候已经八点整,她震惊的看着闹钟:“我去!”
她八点十五分的跳高比赛,这下非得迟到,她胡乱的喝了几口白粥,嘴里含了一个小包子,穿着才买不久的跳鞋。
“真不知道你这孩子像谁!天天都咋咋呼呼的。”
母亲优雅的拿起勺子吃了口白粥,这撇的干干净净,身旁的父亲拿起报纸正要放下听却又支棱起来。
“别以为拿着报纸挡着就可以推脱,就是你基因问题,让漾漾时间观念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