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阳望着绿草,视线拉进,“那是毒草。草有毒,水也有毒。”
“朝反方向走。”
四人朝与毒草相反的方向走。
太阳西下,晚霞血红,风狂舞。
四人干渴如死。
一步步缓慢朝前走。
没人知道前面是生还是死?走,也许死,也许生。而留在这里一定是死。
远方响起驼铃声,驼铃声浓,一曲曲诉说无尽的寂寞哀愁。
四人用尽全部力气朝着驼铃声浓的地方移。
天边,天下,一队骆驼,人牵着骆驼。
楚阳的视线拉近,“是商队。”楚阳的声音很细,不是隔得近,根本听不见。
移到近处,骆驼停,商队停,人停。
二十几人戒备地看着四人。
看到楚阳、楚南雪、秦姬身上的伤,老头虽没伤,一把老骨头了,脸色枯槁。几人脸色苍白,想必在这茫茫的沙漠流浪了好几天。
戴着帽子的年轻人,拿出水袋,叽里咕噜地说着什么?
见四人一脸迷惑,年轻人又用九龙大陆的语言说,这回懂了,说得是,“你们是不是很渴?你们是不是想喝水?”
四人点头,戴着帽子的年轻人把水袋抛给楚南雪,楚南雪拔去胶塞,昂头就要往肚子里灌。
楚阳握住楚南雪手中的水袋,一滴水滴在手心,取出银针,插在手心的水滴中。
戴着帽子的年轻人的浓眉皱了皱。
楚阳看着银针。把水袋给楚南雪。楚南雪猛喝几口,递给秦姬妹,秦姬妹也咕噜咕噜喝了几口,递给楚阳,楚阳没喝给三思爷喝,三思爷喝了楚阳才喝。
“他是我侄儿,我们一路被人追杀,逃难至此,我死不足惜,只要我活着,我就要尽全力保护我侄儿,还请不要见怪。咳。”楚阳喝水。
戴着帽子的年轻人的眉毛舒展了。
骆驼驮着货物,驼铃声响,驼铃声浓,一曲曲诉说无尽的寂寞哀愁。
楚南雪从没听过这么美的乐曲。
秦姬妹也是。
一路前行。
知道年轻人是东阳部落的部落之子,此行从部落出发跨过无数山水,去黄昏镇,给黄昏镇的商家送货物。
四人也去黄昏镇。
夜,商队搭起帐篷,东阳漠请四人喝美酒吃美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