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琮的这一境地，倒是让慕容云降想起了那个典故。楚霸王项羽军壁垓下，兵少食尽，夜闻汉军四面皆楚歌而惊（非史记原文，勿考究）。想来，那首垓下歌何其悲壮而苍凉。
当然，卫琮这种东西怎能和那西楚霸王相比，值得一提是这擅攻军心的谋略之法。对卫琮有没有用不重要，对南疆十万数普通士卒有用就可以了。
回到暂住的岚州太守府，慕容云降回房前突然转身看向身后的星魄月魂，“不如，我们也给他卫琮来一出，让他南疆之军体会什么是四面楚歌。”
此楚非彼楚，在这个慕容云降前世认知中所并不存在的朝代，也没有人知道那个世界的历史。但星魄月魂跟在他们家爷身边多少年，是听他们家爷说起过的，对他们家爷说的别人不懂的话都清楚的很。
星魄略一沉思，“可是，爷，当初世子要您学南疆人之语，您长短不肯学，现在想用也没招啊。”
“……”为肿么要这么直白的给她揭出来，这犯二的家伙到现在都没意识到他不招待见的原因。
慕容云降深吸了口气，定定看着他那纠结的脸，“谁说必须是爷会了才行？”
“嗯？”星魄迷茫，难道不是。
云降殿下脸上的神色瞬时冷漠，只是面无表情的吐出了两个字，“低头。”云降殿下要给她这二货属下好好醒醒脑，看她不敲死他丫的。
星魄一跳老远躲到了月魂的身后，一般这个命令一出，他们家爷就是要给他一记狠狠的暴击。虽然，虽然他不怕疼，可他怕他们家爷手疼啊。要是他们家爷手疼了，那大人肯定不会放过他，那多不划算。所以，果断逃离。
他面上都是苦兮兮的神情，“月魂，救我。”他又说错了什么，要被他们家爷打，
月魂都懒得看他一眼，真是没救了。“属下这就去军中查问懂得南疆之语的人。”
楚城在大楚和南疆交界，也算是个小熔炉，追溯两百年，也有南疆迁入而从楚城定居的百姓。而且，几十年前，在慕容云降还不是城主，楚城也没有闭关自守的时候，不曾和南疆交恶，多有商界交易往来，肯定有不少楚城的人懂得南疆语的。
“具体要怎么做，月魂你，带着你的蠢哥哥，直接去做就好了，不用请示爷了。”慕容云降十分放心的吩咐道。
星魄万分委屈，他不过是忘了这点了，哪里是蠢了。还没等他分辩，月魂就领了命，一脸冷漠的揪着他下去了。
慕容云降并没有向百里恒铮解释，但只从对话中，百里恒铮就大致知道他的小东西做的什么打算。
“如果孤王没猜错，这只是唯宝瓦解对方军心的开始，秋水裳，快到了吧。”
“猜对了，卫琮短期也发不起另一波攻势，如你前几天提醒小爷的，不若找来秋水裳试试，能让南疆军中也内部生乱那是最好不过了。”况且，可行性也很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