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这话时，眼睛就在她身上。
自始自终都看着她说话。
乔云戎所有的情绪被那双墨黑色的眼膜包裹着，快乐与痛苦，折磨跟猜疑，狰狞的幸福似乎在一瞬间被他全部看透。
仅是一瞬，乔云戎便收回目光，眼角的泪水轻轻擦去。
唐怿洲叫来了代驾，人到的时候他把账顺带也结了。
回去的时候谁也没说话，唐怿洲只不过喝了不到三杯，装出一副醉酒的样子瘫在副驾驶上，目光始终逗留在她的身上。
到了小区楼下，乔云戎沉默的关上车门，正思索着要不要再说什么时，自家门口传来喊声，不轻不重的一道：“乔云戎。”
她跟着刚下车的唐怿洲一同转过头。
看见头顶的一方明月落在小路上，路的尽头是个人影，身材修长，眉眼深深，是沈墨书。
他向前走了两步，眼膜透过冰冷月色直穿而来，落在她身上像把交刀，笔直又锋利的直直扎过来。
扎着她一个猝不及防。
乔云戎好像整个人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直到身后的车先一步开车，她才怔怔的缓过来神。
沈墨书迈着步子朝他们走过来。
那么一小段路，乔云戎呼吸都停滞了，目不转睛的看向他。
“你们在这啊，墨书。”唐怿洲站住脚，盯着他的步伐先一步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