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假的这半个月,乔云戎给自己报了一个瑜伽班,每周去做个两三次,闲过头就去云岚家找连如筱说会话唠一唠。
状态要比之前好了不少,她不在纠结于唐怿洲,日子充实又满足。
假期刚过去一周,刘玉哭着打电话过来,“云戎姐,你快回来吧,我真的要抓狂了。”
“怎么了。”
“唐怿安像是真的有洁癖还是什么特殊爱好,一直把我做好的东西往回打,关键是我们不是整个负责她的,还有其他部门的东西要看,这样下来全忙她的事了。”刘玉难得的委屈起来。
乔云戎没什么办法,只好轻声安慰她,“辛苦你们了,但目前没什么办法,她身上位分高,别跟我一样直来,实在不想的话就跟唐怿洲说。”
“唐总哪里听得进去我们的话,都是向着那个人。”
“别急,我去打听打听,你们先稳住。”她长长的叹口气。
她还摸不准唐怿安这次突然进入唐氏的原因,也不清楚当年她突然升起的杀心,所有事情雾一样的聚过来,她理不清头绪。
但如今当务之急也是找出那年亲手指认她的人,她不能把时间全耗费在这里面,乔云戎几乎是立刻去查,马不停蹄的找了三天。
一无所获。
她根本就猜不到唐怿安把人藏哪去了。
乔云戎又到了老宅一趟,没进门只是站在门前看,眼中走马观花似的映出爷爷生病的那段时日,可以说那段日子是很难熬。
他在公司开会时突然晕倒,送进医院里查出了脑癌,检测结果是最差最坏的不良,从那以后唐家就陷入了迷境一样的状态。
爷爷住进医院里,唐氏全面封锁消息一点风声都不敢泄露,乔云戎当时就守在他旁边,日夜也不敢离开,唐怿安也是寸步不离,一幅肝肠寸断的表情。
唐怿洲更是眼都不敢合,公司上的事情全都落在他一个身上,两天熬的眼底都青了,乔云戎不敢让他劳累,催着他去休息,她跟唐怿安轮流在这守着。
唐阂年不喜欢医院的氛围,说是没有家里的好,便磨着她一直要回去,乔云戎耐不过,安排人把他接回家。
在那以后,家庭医生,律师,和他们这些儿女一同守着他,老爷子采取的是保守治疗,每次病发的时候都是最痛苦的时候。
乔云戎不愿意在去想那些画面,略着跳过的想着当时的那一圈人,他们当时对爷爷有多好,在他去世以后法院中说的她就有多狠。
她模糊的从他们的面孔里挪开眼睛,捏着小拇指把翻滚的热泪往肚子里咽,心中悲怆如嘶犹如千军过境横扫那颗支离破碎的心。
她接受了所有污水,把他们的谩骂全盘收下,只是很难过,难过没有参加爷爷的葬礼而已。
她连最后一程都没有参加。
她怕爷爷会怪罪自己,却从来没有想过在天之灵的爷爷会不会忍心看着他一手带大的孙女被人这么责备。
她从来都没有想过,所以从来不替自己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