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戎还没醒过来,蹩着细眉揪着床单,纤细匀长的手指发着力抓着。
她梦见自己跟唐怿洲最后也没有解释开这种事,两个人在雨天里僵持胶着,她把所有证据放到他眼前,冷静的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
但是唐怿洲不信。
他神情平静又淡的看她,眼里几乎是无形的刀刃,刺着她,“你拿走吧,你也滚出安华吧。”
乔云戎觉得可笑。
努力这么多天最终还是成了这样两句话,之前的所有在这一刻全成了打水漂,那年的真相也好像永远也揭不开了。
她静静的看着。
“赶紧带着你这些无用的资料走吧,唐家没有对你再次追责就是好的了,既然出狱了就别再骚扰我们一家人,你早就被唐氏除名了。”
“你也跟我们唐家没有一丝一毫的关系了,现在立刻马上从我眼前消失,别再让我在看见你,还有你的东西。”
他们站在房檐下,檐下的水随着外面的雨倾盆而注,她险些没听见他的话,耳边却又清晰的听到了他的话。
低沉的嗓音永远听不清起伏,唯独对她时清楚的冷意跟讥讽,实实在在的能看出来。
乔云戎蠕动着唇角,话却说不出。
她还能说什么,还有什么好说的,一切都像是无用功,一切都没有改变。
怔神间,拐角处有身影移动,走近了才发现是唐怿安,保镖推着轮椅把她送过来,坐上的人面色柔顺温婉,跟她印象里之前的大姐姐一样。
一样的温婉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