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她从云层摔下来,又搀扶起来。
她只有一颗心,早就被他掏光成了空壳,如今连这个壳子都要夺走,任何念想也不给留下。
还是让她自生自灭吧。
唐怿洲跪坐在地上,搂着她的头一时没松手,手上的掐痕红的能见血,她甚至咬在他的手背上,低低的嘶吼着:“你滚吧,唐怿洲。”
他听不见她心底的哀求,感性占了上风,任凭她欺负自己平缓心情,始终不放手。
她痛苦矛盾又纠结,万千情绪涌上来快把她淹没了。
像是独自一人禹禹独行的走在夜路上,本来是有一位指路人的带着她前行的,可是走到后面,他们走错了路,却没有人带他们出来,她尝试自己走出来。
但环顾四周只剩下一片阴翳昏暗,凄厉的寒鸦声在头顶上盘旋着,走过的路成了荆棘。
没有退路也无法继续走错路。
乔云戎实在是没办法了,她沉重的掀开眼皮子去看头顶上的男人,看见他同样复杂的神色后轻轻笑了笑,而后眼前昏天黑地的转起来。
最终一片黑暗。
唐怿洲怔怔的看着怀里瘫软的人,湿润的睫毛停歇片刻,随后颤抖的看下去,目光一瞬间黯淡下去,像是机械化的晃了晃她。
嗓音是破碎凌乱的,也是颤抖着:“云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