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他们两个。
这场旅途注定愉快不起来。
她有点烦闷的想。
飞机飞了三个小时,乔云戎就睡了三个小时,她睡觉没有乱动的习惯,躺在椅子上戴着眼罩沉沉的睡了一路。
她睡的有多香,唐怿洲就有多难受。
他睡觉对周围环境要求很高,必须是没有一点杂音,而且周围窗帘拉满不漏一丝光,这么多年都是这样过来的。
他的注意力随之放在了熟睡中的乔云戎身上。
她呼吸匀长安稳,长发散下来凌乱的遮着半张脸,眼罩下的鼻梁小巧精致,薄薄的唇角粉红一片,皮肤白皙水嫩。
妥妥的睡美人。
唐怿洲烦躁郁结的气忽然就散了,交握的手指不自觉的篡紧,像是锁住即将要喷薄待发的东西一样,牢牢锁住。
脑海里走马观花的映出这些年,他更多时候像一个工具人,尘封的心蒙上灰,公式化的带领唐氏往前走,每当他获得小许成就的时候,又是孤单寂寞的。
没有人可以分享,也没有人来诉说。
他只是在夜深的时候拎着一瓶酒,在老宅里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只有这样,他才能麻痹自己的痛苦,可以好好睡一觉。
睡着了,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
一切都可以有挽回的余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