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云戎死死的抿着唇,一句话也不多说往外走,微晃的身形颤巍的走出门。
身影佝偻着,似乎下一秒低到角落里的阴暗面。
打倒一个人太简单了,只需要降低她对生活热爱和期待,比任何物质上的摧毁来的都要快。
就好比现在在厕所隔间的乔云戎,无声的经历一场人生的悲痛,没有嚎啕的权利,只有痛苦沉默的眼泪。
她的期待被打碎,拼凑不起来了。
每条路的尽头始终有一小盏温醺发亮的灯,可是她的路上黑漆漆一片,看不到尽头的灯,也看不到令她继续向前的动力。
她真的熬不住了。
乔云戎止不住泛滥成灾的泪水,那一把名为凌迟的刀一点点划向她,始终没能够拯救她。
兜里的手机已经响了第三遍,她吸着鼻尖,指尖颤抖的掏出手机,她仰着头勉强停下涓涓的眼泪,整理自己的无可救药的情绪。
第四遍铃声响起,她才接过。
沈墨书在那头急切的说,“我查公司监控,发现有一个人鬼鬼祟祟的在你们总裁办那晃,可是那个人泄露了代表团!”
可是她不想查了。
乔云戎咬着舌尖,泪水在眼圈打着转。
将近八年的时光让她来蹉跎,让她变成一个卑微可笑的乔云戎,可她表面上依旧在装,装成了一个不可摧不可倒的人。
是唐怿洲。
把她打回原形,打回成那个怯懦自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