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桉点点头。
乔云戎过来把水递给他们手里,盯着他的手腕看了两眼,右手小臂除顺着大动脉封了十几针,触目惊心的痕印蜿蜒绵亘,她的心头狠狠一跳。
她一直以为那是小车祸,没想到会如此严重,严重到她想不出他是怎样熬过来的。
唐怿洲慢条斯理的往上勉袖子,耳边是楚桉缠着医生絮絮叨叨的嗓音,他脑门被吵的生疼,正想开口打断她时就听见头顶落了声极小的叹息声,她说,“疼吗?”
他指尖顿了顿,眸光停在那条疤痕上面,想不出当初是疼还是不疼,好像是不疼的,针扎一般痒了一下,又好像是疼的,疼的他五脏六腑都跟着发颤。
唐怿洲最后也只是笑了笑,无所谓的捻了几个字,“有哪么重要吗。”
他疼还是不疼,难受还是不难受,开心还是不开心,真的有哪么重要吗?
没有人会为了他的情绪停下来等他,所有人都在往前赶,催着他也往前走,所以他的哀喜,也淡化成无所不催,理所当然的不重要。
乔云戎心疼的厉害,如果没有周围哪么多人的视线,没有这么多年的羁绊,她真的想蹲下来抱一抱他。
可是人太多了,楚桉也把目光落在他们身上,他们之间有些永远过不去的坎,她只能克制着问一声,疼吗。
如果疼的话,我可以抱抱你吗?
像群星拥抱皎皎明月,像游鱼拥抱碧波大海,像幼苗拥抱甘兰雨露,像我拥抱你一样。
可以为你带来半刻欢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