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楠身为太子，也不怎么参与朝政。只有几个老臣现在还顾及一下荚正，剩下的人早就觉得是个烂摊子，撒手等着自生自灭。甚至还有人早就串通好了璃南当了内奸。
楚斐昀出征这事儿倒是没多少人知道，生怕有奸臣陷害。
下了早朝，左相仿佛又老了几岁，叹着气出了养心殿。
昨夜一整晚没休息好，走路还踉跄，刚拐过去侧门，迎面与一女子撞了个正着，身子重心不受控制，倒地不起。
“哟？谁啊？如此不长眼睛？”一丫鬟尖细的声音听着让人很不舒服，“不知道这是太子妃？哪里来的老东西！”
“臣失礼了。”
左相一下子恍然回神，咬着牙奋力坐起来跪下，“冲撞了太子妃。”
“左相？”
欧阳书隐妖媚的大眼睛一闪而过狠厉。
她可是记着呢，就是这个老家伙，当年力荐楚斐昀掌管财政，说什么太子不合适，什么狗屁，不就是偏心楚斐昀吗？
“太子妃认得老臣？”左相毕竟是见过大世面的，跪地也不狼狈，低着头，还能看见满头的白发，白胡子都长到了地上，声音嘶哑，“老臣今日身子不太舒服，还希望太子妃不要计较刚才的冒犯。”
欧阳书隐淡淡笑了：“左相说什么呢？您可是皇上身边的功臣，书隐怎么敢计较？”
“太子妃言重了。”
“不过我这个人也好说话，左相不如自罚十个耳光，此事便算了。”
欧阳书隐装模作样抬手看指甲，笑的格外妖冶，“您说呢？”
“怕是不合规矩。”
左相毕竟也是宫中的老人，辅佐先帝到死，现在让他给个小女子赔礼道歉，还自扇耳光，这可真是有些欺人太甚了。
“那您说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