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顾容岚狠狠瞪她，“你休想把自己做过的事情推在我身上，让我背了黑锅。”
“哦？二姐的意思是，三妹自己咒自己？”顾阮安蹙眉，歪着脑袋看苏氏和顾佟正，“那就是说，我觉得自己很讨厌，觉得三姨娘很讨厌，想让我俩都中蛊然后去死？倒也不是不可能奥？”
谁要是这么想，那还真就是傻子了。苏氏心虚的低下头。
顾佟正睨了一眼顾容岚流下冷汗的脸：“容岚？”
“爹，不是女儿！”
顾容岚噗通一声跪下，眼眶含泪，楚楚可怜，“爹，三妹才是冤枉我的人啊！那布料虽然难见，但也难保三妹为了害我去别的地方找来啊……我…我…给女儿一万个胆子，女儿也不敢害祖母啊，爹爹…”
这声声指控说声泪俱下，不知情的人大概会先入为主，也会认为的确有理。
就是啊！难保三小姐不会去别的地方找来一样的布匹去害二房。绣上自己的名字不过也是为了掩人耳目，不无可能。
这话说的有理有据，顾容岚都把自己骗了，仿佛真相就是这样，声音硬气了几分，夹杂哽咽：“爹，三妹就是记恨我上次在大姐及笄礼上摆她一道，可是我已经知错了，也和三妹道过歉了。”
她抹了把眼泪，红通通的眼眶满是委屈，“爹，您要为女儿做主啊！”
顾佟正眉头皱的更深，看了眼淡然自若的三女儿，再看看跪在地上下一秒就好像会哭晕过去的二女儿，脑壳痛的脾气都没有了。
“你们今天都必须要解释清楚。”刘氏插嘴，摆着架子，自命清高的模样，“老爷每天日理万机，你们一个个的，倒是就会惹祸。”
染琦刚嫁出去，顾容岚就记着想取代顾家最有能力女儿的位置，也不看看她刘氏还活不活着。
无法无天。
顾阮安又是一个深深的目光，扫眼刘氏，笑容更甜：“娘说的是。只要是害祖母的，那都万万不能放过。”
最后的话声音拉长了些。
“既然容岚说我们三房自己咒自己，”齐氏肚子的疼痛减轻了些，忍不住开口，“那姨娘却是要问你一句，我们有何理由去害老夫人，去害我们自己？”
她目光如炬，似是刀子，“你口口声声说已经给我们安儿道了歉，的确，道歉了，但你可知若是当时楚王爷未曾出手相救，安儿如今会是什么样子的？”
“三姨娘，我…”顾容岚急急忙忙要开口辩解，“不是…”
“不是故意的，对吧？”齐氏心疼的望了眼顾阮安，声音又冷了几个度，“你不就是要说，你当时脑子一热，所以才要害她，是么？”
“对…也不对…”顾容岚被齐氏一大篇话说的糊了脑子，一下子被噎住了。
“当时的情况，根本不是什么一时冲动，而是早有预谋。”齐氏凉凉的瞥眼苏氏，“二房早有害三房的心，还一直和我们三房交好，当真是好心机啊！”
苏氏像是被戳中了心思，连忙高声斥责：“齐秀苌，你不要仗着你有了老爷的孩子，就可以随意污蔑我们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