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月收拾好东西，面无表情地拉开门就出去了，也不知道这么晚要去哪儿。
沈苒突然有一种冲动，是这些天长久以来盘踞在她心里的疑问。她穿着拖鞋就打开门就追出去了，没有管背后宋念之和林枫然不解的目光。
路月闷声往宿舍最右端露天部分走，速度很快。沈苒亦步亦趋地跟着，终于在尽头追上她：“路月！”
路月面无表情地转过来，昏暗的灯光下显得她很疲惫。
“有事？”
沈苒这时候又有些紧张，拿出自己的手机，打开那个监控的视频开始播放。
路月却看都不想看一眼，或许以为是什么娱乐视频，转身就想走，说：“我没兴趣。”
沈苒重新把她拉住，干脆口述，直接从最重要的地方说起，生怕路月不耐烦直接离开。
“炭笔是何录摔断的。”
路月顿了一下，没有走，好像在思考这句话的含义，又好像在等她继续说下去。
沈苒心里镇定了些，继续说：“那个画板是我以前送你的，上面有我的名字。他不知道，以为是我的，就把那盒炭笔摔断了想让我比赛失利，让我不好过。”
“你的实力特别好，不要理会林枫然和宋念之，这件事情也有我的不对。对不起。”
路月深吸一口气，凉凉地盯着沈苒，很久以后才说：“那又怎样？”
“那还不是我活该，是我什么都做不好，是我生活一直在倒退一直在变差。沈苒，都是我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