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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完消息,谢赴生从沙发上起来,遇到上厕所回屋的徐敬山。
“都回来一小时了还不去睡?明天可还得早起床哦。”徐敬山披着睡衣打了个哈欠说道。
谢赴生回:“就去了。”
在两人错身之际,他听见徐敬山欣慰的说:“还是第一次看你这么有生气的模样呢,多亏了玫丫头啊。”
谢赴生脚步停顿,回头看了眼他头上冒出的几缕银白,冷不丁说道:“要是哪天你去找个老伴,估计得年轻十岁。”
“诶这话我爱听!”
徐敬山勾起的弧度又塌下,感叹着:“找什么老伴啊,一个人挺好的。”
还是个深情大叔。
谢赴生忍不住笑了声,心里隐隐有个假设一闪而逝。
假设当初和妈妈结婚的是徐叔,是不是一切都会截然不同了?但如果真是那样,自己或许也就不存在了吧。
那可不行,那样蒋玫就是别人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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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时节始终在轮流重复着。
转眼间又是一年冬天,我24岁生日也到了。
这天宋阮阮打来电话庆贺。
“生日快乐玫玫,礼物已经我给你邮过去啦,今天就快到了记得签收。”
“还在啊我给你说,刚刚我在一家店里又挖到一个很好看的口红,忍不住买了,就等17号那天再给你吧。”
此刻正是大课间时间,我端着一杯水到窗前站着,看向外面热闹的操场,脑中算了下时间,问道:“为什么要等七天?”
阮阮叹了口气:“我看你还真是教书教糊涂了,是谁每年得过两次生日啊,这可是家族传统得用小本本记着才行呢。”
听出她在调侃人,我被噎了一下,干巴巴解释:“那都上学时候的事了,再说这几年我早没这习惯。”
阮阮语调麻木:“那还不是因为你每次逼着让我一次性把俩礼物都给你?哼...贪心的女人。”
我喝下一口热茶压惊,干脆转移话题。
“怀二胎的感觉怎么样啊?家庭主妇。”
大概是在三个月前,阮阮告诉我她又怀孕了,还没显怀呢,就被全家人当神仙般好吃好喝伺候着。
我苦涩道:“我婚都还没结呢,你又怀老二了。”
宋阮阮发出一串毫不留情的大笑,象征性安慰了几句,突然咦一声,笑嘻嘻的说:“哎呀,酸什么呀都是被求过婚的人了,我都没有经历过呢,当时和那厮直接就扯证办婚礼了。”
她一提到求婚,我便忍不住笑了。
伸出手,中指上多了个呈椭圆镶嵌1克拉钻石的银色戒指,被窗外的阳光照得闪闪发光。
戴了快有一个月了吧。
论男朋友是如何把项链错送成戒指这件事。
回想起那天,谢赴生僵着一张脸被迫单膝下跪营业时的表情我就想笑,不过因为是在家不错的餐厅,当时还是在很多人的见证下圆满完成了这场“求婚仪式。”
“喂!”
“一个人在傻笑什么呢?笑的真猥琐啊你。”
我被宋阮阮的声音叫醒,没想到刚回神就看见有别的老师进来了,连忙整理好面部表情。
呼...差点就出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