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赴生庆幸自己没有变成那种恶魔:得不到就毁掉。
等了许久没有回应,他不禁看过去。
我立马别过脸,才冒出的怒气瞬间被这句话弄得烟消云散,还真是...
该有的骨气呢?
“你讲话敢不敢再油腻点。”为了避免露馅,我还是梗着脖子质问。
谢赴生闻言愣了愣,茫然之际倏地瞥见我不自然的神色,心里转了道大弯,终于恍然大悟。
他嘴角顷刻间带了丝笑意,眼底的阴郁也没了,自然而然的称呼着:“玫玫。”
我压低声线让他闭嘴。
他不理睬,突然感叹起来:“女孩子心软其实不太好的。”
我迟疑一秒,问:“什么意思?”
“意思就是。”
话顿住,青年微微用力撑着扶手,转眼间离我的脸只有半个指关节这么近,一字一顿:“我想让你原谅我,和我重新在一起,你会心软答应。”
我身子僵住。
“玫玫,你的心跳声告诉我,你还喜欢谢赴生。”
大概过了半分钟左右,我回过神来,整个人瞬间弹起,顺势撞到了他硬铁似的下颔。
谢赴生发出嘶一声,吃痛下只能缩回去,再一抬眼看见我人已经挪到了沙发的另头。
对上我略带警惕的表情,他下一秒操作轮椅过来,说道:“今天真是来和道别的,所以才想把真心话都说出来,好一起尘封在过去。”
谢赴生拍了拍腿,“我以后要是再跑,你就把那对假肢拿走扔进河里,然后钱全部都没收,让我想找找不到想买买不着,怎么样?”
我恢复成平静模样,似笑非笑:“你有钱吗?”
他听后噎住,摇头,继而又说:“不过假肢我一般都放在卧室床头,你要实在找不到就问徐叔,他肯定会帮你的。”
话落,那群学生已经纷纷扔下杆走了。
我这时站起身,再也不管内心深处各种叫嚣的声音,弯下腰,搂向青年的脖颈。
他身上的烟霉味消失了。
“所以,你就会欺负我心软,是吗?”
“......”
下一秒,谢赴生便紧紧回抱住眼前念了快一千五百天日夜的怀抱,恨不得镶进血液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