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三天左右的调养,林周钰手腕上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长拢,医生说随时可以出院。
感觉好些天都没看见他妈妈,但他就跟不在意似的,我也不好再多过问。
到了真正出院这天,我带着林周钰一起吃早饭,他推辞说没胃口,最终还是在我强硬的态度下堪堪吃了两个小笼包。
“一个大男生比女生胃还小。”我笑着打趣。
林周钰坐在对面,闻言怼道:“蒋老师看着斯文,没想到吃东西的样子还挺...狂野。”
我没忍住抬眸白他一眼,慢慢解释:“我只是饿了才吃这么快,平时很少这样的。”
他对于我的话不置可否,只挑眉没吭声。
吃过饭,林周钰在路边拦了辆车,我跟着一起上车,引来少年疑惑的注视。
我假咳两声,平静的说:“我送你回家。”
他一愣,很快摇着头:“不用了吧蒋老师,我可以自己回去。”
我干脆装耳聋。
半晌——
“行,送就送吧。”
林周钰终于松口,神情呈现出无奈,只不过微抿的嘴角还是泄露了他此刻愉悦的心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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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我第三次来到这个地方。
今天一路倒是遇到了不少人,都搬着小板凳在树荫底下聊天喝茶,有时会带着审视的视线看过来。
走到快养了大片金鸡菊的地方,我脚步顿住,眼睛不受控制的落在左前方那个人身上。
坐着轮椅,墨绿色毛绒外套搭配长裤,对比现在的季节算有些厚实,还戴了顶针织帽。
由于距离不算近,我只能依稀判断出对方是位男性,但具体年龄猜不到。
林周钰顺着我的方向看去,愣了下突然轻声念叨:“他今天倒是舍得出来见太阳了,怪稀奇。”
我闻言立马看向他,“你认识?”
“只是经常见,没说过话。”
林周钰继续说:“这人是前不久搬来的,还挺有个性,总的来讲挺敏感孤僻一人。”
思虑再三,我又问道:“那他是一个人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