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楠在兜里左掏右掏,竟掏出一颗蓝莓味的阿尔卑斯糖,递到我面前。
“吃糖应该能开心点。”他小心翼翼的说。
倒像个慌忙安慰女生的毛头小子。
我望着手心里那颗糖,呆呆接过后撕开糖纸往嘴里一扔。
几秒时间,糖果的甜腻爽滑瞬间扫**了整个口腔,好像还真的好了不少。
我知道这么一哭确实挺莫名其妙,把人吓到不说弄的自己也不好受。
所以很快我揉了揉眼睛,低声向他道歉,解释自己是梦见了去世很久的家人,觉得太真实了才忍不住哭。
“没事,发泄出来就好了。”
李楠松了口气,从兜里摸出一包纸巾给我,温声道:“哭累了就把眼泪擦干净。”
顿了顿,他又想起来什么,语气带上一丝无奈:“该说你什么好,自己发烧了都不知道。”
半晌后,我讪讪着说对不起。
李楠皱起眉,“和我说干嘛,你对不起的是自己的身体,不懂得爱惜也该知道自己生没生病呀。”
“唉,现在的小姑娘怎么都这样,我是该叫你糊涂鬼还是糊涂鬼呢...”
我被青年佯装哀叹的话逗笑,低眸才发现自己手背正扎着管在输液,抬头又看见还有大半瓶都没输完。
诊所里安安静静的只有我俩人,外面倒是挺热闹,不断有行人路过。
我忍不住问:“这里是什么地方?还没到黎城吗?”
李楠:“对,不过也要不了多久,你别急,等输完了咱们就继续出发。”
我点点头,正色道:“真的谢谢你李楠大哥,又救了我一次。”
他摆摆手,说:“没事,真要感谢以后就对自己好点,身体有哪儿不舒服得说出来不能忍着,懂吗?”
听到这,我心里逐渐升起一股被家长教育的紧张感,连忙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