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赴生皱起眉。
“戴姐!”
有人无意间看到女人开始不断起伏的胸膛,大惊失色:“药!快拿药!没看见她犯病了吗快点啊...”
“你们都愣在那儿干什么?傻了吗,药在哪儿?”
“不,不知道啊,我记得不一直放李子哥包里吗?”
“我靠你可别乱说,我什么时候负责管药了。”
“可是上次我明明看见你把它装包里了。”
“操找到了都他妈给老子闭嘴,药在戴姐兜里,有水吗?快打杯水来!”
“水又在哪儿...”
狭小的客厅里乱作一团,一时间谁也分不清是谁在讲话,戴语菲倒在地上正大口喘着气,打喷嚏,很明显是哮喘又发作了,再无刚才的风光。
谢赴生依旧没什么反应,甚至还双手环胸,像个场外人般静静观赏起这场闹剧。
有人这时耐不住性子打破平静,抡起拳头就往他脸上来了一拳,在还想打第二拳时,立马被谢赴生狠狠攥住。
他将来人一脚踹翻外地,认出是上次那个卷毛男,低声道:“你想死?”
即使是身上挂了彩处于下风,卷毛男眼中的恨意不减反增,恶狠狠骂道:“操你妈的谢赴生!亏戴姐这么多年来心心念念着你,敢情是盼了头白眼狼回头,真他妈晦气。”
“你不是让人报警了吗?来啊...让警察来抓人啊,老子可不怕!”
“我告诉你,戴姐要是出了什么事,老子第一个不放过你。”
谢赴生面上已经布满阴寒,蹲下一巴扯住他的衣领,一字一顿:“说完了是吧?那我也只能再重申一次,从始至终我都不欠戴语菲什么。”
顿了顿,他哦了一声,在男人憎恶的目光下继续道:“如果你口中的白眼狼指的是她替我捅了别人一刀,那么不好意思,这恩情我早用半条命还了。”
说罢,他一只手毫不犹豫的掀起身上的毛衣,一直到左胸肌靠近心脏的位置,那里赫然有一道缝合后的刀口痕迹,因年代久远早已看不清具体的尺寸。
“......”
看见卷毛男一瞬间愣住的瞳孔,青年的声音轻飘飘的:“戴语菲捅的是别人膝盖,仅住了两礼拜的院,药费不过千,而我的代价,是去鬼门关走了一遭。”
谢赴生靠近开始慌乱的人,低声逼问:“你想知道我为什么会替她挡住那刀吗?”
看出青年脸上逐渐怪异的神色,卷毛男开始缩腿往后退,直摇着头说不想。
谢赴生看了眼已经服完药逐渐恢复的女人,自顾自喃喃着。
以为会是值得拿命保护的人,其实也不过如此。
假如能回到过去,他不该接受戴语菲的任何施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