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好。
时间过得快,车子很快又踏上了征途。
我靠着谢赴生肩,本来好不容易好点的精神顿时回到原点,恹恹的,一路沉默,
过了很久,谢赴生忽然出声:“睡不着了?”
我很快点头,不想说话。
他又问:“还是不舒服吗?”
十几分钟前我提着劲儿吃了一点辣条,谢赴生还以为我能好受点。
他轻轻叹了口气,手掌一下一下摸着我头顶。
我脸色不太好看,因为吃不下东西,现在想吐也吐不出来。
究竟,什么时候才到家啊。
我问谢赴生:“几点了?”
他看了眼手机,回答:“三点五十。”
我没再说话。
早上出发前司机说过,春运期间绝对会堵车,至少到晚上十点才能到白城。
脑中各种各样烦闷的情绪交杂在一起,我犹如在刀山火海中煎熬,难受的在谢赴生怀里动来动去。
直到有一个冰凉的硬东西贴近了我耳朵,一阵舒缓的旋律传来。
听了仅几秒,我就知道是什么歌。
队长的《哪里都是你》,我一直都循环播放的一首歌。
谢赴生也戴了一只,此时正侧眸看我:“我想了想,觉得还是听音乐应该能暂时分散你一点注意力。”
确实。谢赴生说对了。
因为前段时间耳机弄丢了,加上又忙着期末考一系列事,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能这样闲下心来听歌。
慢慢的。我合上眼,尽力去忽视胃里所带来的不适,终于开口:“...我好像真的好多了。”
意外的是,谢赴生声音朦朦胧胧,我不知怎么就有些听不清了。
他好像在说:那就继续睡吧,到家了我叫你。
我想,我应该是笑着回: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