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里大多已经陷入沉睡，恢复了宁静。
谢赴生这时候才空出时间能下楼去外面散会儿步。
他走到附近的一家小卖部门口停下，发现里边灯还亮着，却没人。
他摸摸鼻子走进去，斜靠在柜台边用指尖轻轻敲击，喊了一声：“有没有人？”
“……”
谢赴生莫名感觉有些燥，心生的瘾又发作的厉害，没多大犹豫就自个儿走到柜台里面，随意拿了一包娇子。
——吸烟有害健康。
他不禁嗤笑，自己本来就是个病人，还谈什么有害健康。
从兜里一摸，刚好是十块钱。
谢赴生又冲里屋道：“钱给你放这了。”
出了门还是一样的冷，走了没几分钟，谢赴生在衣服裤子里左掏右掏，一对眉顿时蹙紧。
没打火机。
几番犹豫之下，他从鼻腔哼出一声不耐烦的气，又折返到刚才那个小卖部。
刚一进去，谢赴生就和迎面一个人撞上。
他抬眼看去，发现是一花白头的中年男人，很瘦不高，年龄大概50左右。
“你这小子，怎么走路不知道看人呢。”那男人捂着被撞疼的鼻梁抱怨起来，说着又忍不住瞪了眼面前沉默不语的青年。
谢赴生没什么反应，好半晌只低声说：“我买个打火机。”
闻言，男人一下子愣住，欲言又止的咽了口唾沫，最终还是走到一个货架前，拿了一个打火机过来。
他语气有些冲的摊开手：“一块钱。”
谢赴生似笑非笑的盯着男人，很快掏出五块钱给他，一字一顿：“身上没零钱，麻烦了。”
男人眼底的不满逐渐散去，饶有兴致的目光和对方在半空交汇，最后留下一句等着。
蛮有性格。
因为这段时间生意一直不太好的缘故，他翻箱倒柜了半天也只找出了两块钱，直到动作慢慢停住。
妈的。男人低咒了一声，忽然听见对面传来一声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