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医院回到谢赴生住的旅馆后,我命令他在**躺好,又起身去热开水。
谢赴生看着我在屋里走来走去的身影,将手放在后脑勺随口问道:“这么晚了你不回学校?”
我想了想觉得这时候回去估计寝室楼也早就关门了,便回道:“不回去了。”
“这样…”
听见身后的声音难掩喜悦,我无奈笑了笑,等水烧开后接了一杯端来,像伺候祖宗似的拿枕头在他面前垫好,数好药粒在手心递到谢赴生嘴边。
“快喝,水我替你拿着。”
他听话的像个乖宝宝,快二十颗药只用了一口就咽下去了。
我连忙问苦不苦。
谢赴生没有说话,只是眉头狠狠皱了皱,很明显是后知后觉被苦到的模样。
见状我不禁懊恼的说道:“早知道刚刚在楼下应该去超市买些糖的,医生给你开的药里面有干燥片,我都受不了那味…”
谢赴生突然打断我,“没关系,我想到办法了。”
我抬头,没听懂他的意思。却见谢赴生把枕头随意一扔,将身子往前倾,迫不及待的伸手捧住我的脸,额头低着额头。
气氛怪异的安静。
他问了我一句怕不怕苦。
“还好。”
淡淡的药味在我俩周身散开,我脑袋里嗡嗡的,早已不知道怎么去理解他这句话的含义,满心满眼都是青年骤然放大的眉、眼、鼻子、嘴唇…
他睫毛生的浓密纤长,像小扇子一下又一下扫着我的眼皮,痒痒的不太舒服。
我刚刚还受不了的味道一转眼已经到了自己嘴里。
谢赴生一直都睁着眼,深黑的瞳仁里似乎烧起了一团火,热烈滚烫,不容人忽视。
慢慢的,他力道不自觉重了一些,我疼的闷哼一声,感觉嘴皮似乎被他咬破了,尝到了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