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对不起。”
到了真正分别前,谢赴生背对我蹲在角落,像是要把整个人藏起来。
我越出的脚步立马停下来,听见他闷声道:“你应该对我很失望吧,控制不了脾气,说打人就打人。”
因为从前的生活,谢赴生有随身携带刀具的习惯,刚刚被周闵然气的实在受不了,差一点,他就要酿成大错。
“我以后一定尽力改,你能原谅我吗?”
谢赴生无措又茫然,像个重蹈覆辙被红尘迷了眼的僧人,找不到方向,浑浑噩噩的四处游**,在快要沉迷而亡的时候,抓住了我这颗救命稻草。
可这本来就不全是他的错啊。
我拉着他起身,用很认真的语气回答:“我没有怪过你,或许你自己从来没发觉到,你已经为我改变太多了。”
改变?是了。
谢赴生在心底冷嗤,那些所谓的改变可能只在你身上奏效。
他安静几秒,只说:“玫玫,你对我其实没必要这么宽容。”
“...这不是宽容。”我有些苦恼,话顿住。
既然怎么也说不清楚,就只能——
我环上青年的脖颈,在他耳边无奈叹气:“你还真是死脑筋...”
“谢赴生,我这人就爱帮亲不帮理、护犊子,你能接受这个解释吗?”
没得到回应,但我能明显感觉到他呼吸不再像之前那样急促,眼神也恢复了正常。
所以,应该是接受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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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二的下午,我在兼职休息的空隙时间接到了阮阮打来的电话。她在那头带着哭腔,不等我开口就问我现在在哪,说要过来。
不明所以的说完地址后,我问她,“你到底怎么了?”
“玫玫,我看见他了。”
“谁?”
“江海声,我看见他杀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