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时,阮阮忽然给我打来了电话。
没想到我刚摁下接听,那边就立刻传来了她焦急的声音。
“玫玫,谢赴生和海哥打起来了!”
…
跑到阮阮发的定位后,她气喘吁吁像是也才刚到。
我俩听见里面响起江海声的声音,不知道谢赴生回答了什么,然后就是类似于那种钢棍敲地板的声音。
“谢赴生!”
容不得再三思考,我先一步阮阮率先跑进里屋。
江海声听到动静慢慢从下边的人耳边回过头,我眼神不小心瞥见他右胳膊上有一条张牙舞爪的青龙,肱二头肌发达。
路上听阮阮说,江海声当时还叫了不少兄弟一起上,可谓是以多欺少。
我看向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青年,看见他正神色痛苦的捂着左腿膝盖,冷汗浸湿了额前浓密的短发。
一直到我进来,江海声露骨的目光都黏在我脸上,丝毫没有看一眼早就进来的宋阮阮。
他挂着笑,从台球桌上拿过外套披上,还有闲心抽起烟来,冲我说道:“谢赴生有什么好,不过就是个瘸了腿的废物,你就这么喜欢他?”
我觉得莫名其妙,干脆没理他,径直跑到谢赴生那里,准备掏出手机打120。
“如果我告诉你,谢赴生他有病,是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你还要跟着他?”
我对上男人笑吟吟的眼,气的浑身颤抖,冷冷回答:“我看你才有病!”
江海声闻言挑挑眉,没再说什么。
“江海声。”
在我即将按下拨号键时,在身后一直沉默许久的阮阮出了声。
她视线反复在我们三个人身上交接,一向明亮的眼睛一下子少了神采,用笃定的语气轻声道。
“原来你喜欢玫玫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