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安歌脸上的红晕更加鲜艳,从面颊蔓延至耳根,红的发烫。
“放我下去。”语气明显软了些,许安歌**了**腿,奈何他将她抱的太紧,“快点的。”
差不多得了奥,真是给你脸了。
萧言祁心满意足,将许安歌安安稳稳放在地面,又屈身将头低下来,“帮我把桂花取下来。”
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凭什么啊,他弄就可以自己就不行,许安歌不服气,“这是我对你的美好祈愿,怎么能说摘就摘呢?”
“那至少把叶子摘了吧,绿油油的,总觉得瘆得慌。”
好像也是哦。
“好吧。”许安歌将整枝桂花取下来,看在他低头认错的份上,就不跟他计较了。
“你怎么把祈愿也摘了,快给我插回去。”萧言祁双眉颦蹙,突然较起真来。
所以到底是要搞哪样?
许安歌撇撇嘴,把叶子拔掉又给他插了回去,真是难伺候。
萧言祁带着许安歌在御花园中又逛了许久,差点一起迷路,还好遇到路过的宫女,才被引着回了设宴的地方。
宽阔空旷的低台中央铺着华贵精美的丝织地毯,两旁分别整齐有序的摆放着近十张金漆案几,正前方尊位上龙纹盘旋,是昭皇的尊座。
宴席已经布置的差不多了,天色也渐渐入暮,低台顶端的彩绘宫灯被一一点亮,灯光洒下,既明亮又柔和。
未见昭皇身影,便迟迟不能入席,他们只能先去偏殿跟大部队集合了。
萧言祁和许安歌刚走到偏殿附近,就听到了利刃出鞘之声,听起来不只一人。
萧言祁立马将许安歌拉住,两人藏身于路旁的小型假山后。
定睛往偏殿看去,殿门外手持利刃的是禁军装扮的人,他们将康王府众人围在中间,以利刃相逼。
怎么回事?禁军可是由皇帝直接统辖,能让禁军出马抓人的只有昭皇一人!
皇爷爷怎么会要抓父王他们?萧言祁心中预感不妙。
“王爷,卑职也是奉命捉拿刺客,还望王爷体谅。”禁军为首的是殿前都指挥使罗越,他出言恭敬,面上却看不出几分真情实意。
刺客?萧言祁和许安歌对视一眼,难道是有人要行刺皇帝?
“罗指挥使此言,是断定本王就是刺客了?”萧瑜不紧不慢,清者自清。
“卑职不敢,王爷当然不是刺客。那刺客在紫宸殿外鬼祟,妄图行刺陛下,卑职与他交战了一番,那刺客负伤后便从紫宸殿一路逃往了御花园方向。”
萧瑜剑眉微蹙,“就因刺客最后消失在御花园,罗指挥使便怀疑本王跟刺客有关?”
罗越又是打躬又是作揖,神色之间显着虚伪的恭顺,“王爷怎会跟那胆大包天的刺客有关?只是碰巧王爷的衣摆上有不知缘起的血迹,所以卑职才过来请王爷去见见陛下,好证明王爷的清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