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舟闻言看向许安歌,她顿时心虚起来。
还是自首好了,应该能得到从宽处理,“是我同寒舟比剑的时候,不慎伤的他。”
“不慎”这两个字,就用的很巧妙了。
“过招受伤再正常不过。”寒舟心中并未有丝毫怨怪,再者也不想引起什么不必要的误会,“更何况只是一点小伤。”
“那便进屋上些药吧。”萧言祁招呼寒舟和萧又柔进屋,末的小声询问许安歌,“你怎么突然要跟他比剑?”
刀剑无眼,要是许安歌也被伤到可就不好。
我说最终是为了你你信吗?许安歌紧跟着走进房间,“一时手痒。”
手痒?萧言祁突然觉得自己的性命安全难以保障。
“快去将治伤的药拿来。”许安歌立马吩咐悦椿道。
悦椿很快从置物架上的小药柜中取出止血药金疮药等,拿到许安歌面前。
许安歌私下琢磨,这事肯定得萧又柔来啊,上药这种桥段,最能展现女方的温柔似水和男方的坚韧如钢,期间再对视几番,爱的小火花不就分分钟引爆全场?
“我下手没轻没重的,不如妹妹来帮他上药吧。”还没等萧又柔答话,许安歌便直接将放着药瓶的托盘递到她眼前。
这样也好,萧又柔欣然接下托盘。
萧又柔让寒舟坐下,她先将手中托盘放在旁侧,又让寒舟将手臂摆在桌面。她小心翼翼打开包扎他伤口的手绢,凝固的血迹微微泛黑。
又是萧又柔没见过的场面。
瞧着并不是多重的伤,萧言祁松了口气,带着许安歌到退一旁。
萧又柔既害怕触碰这样的伤口又害怕手下动作不当让寒舟感到不适,但她又非常想帮他,便只能克服对血的恐惧,下手更是轻之又轻。
寒舟这次也不再抵抗什么,任她摆布。
许安歌看着萧又柔帮寒舟清理伤口、上药、包扎,全程姨母笑,甚至在心里起哄:快挨近点!再近一点!
萧又柔用纱布裹住寒舟的手臂,抬眸看了看他,见他冷目看着另一侧,面上不显任何表情。
他果真不会痛吗?真是个不寻常的人。
萧又柔没给人包扎过,纱布缠好后不知怎么将端口别紧,便只能将端口剪作两条,绕着他的手臂系了个蝴蝶结。
虽然跟寒舟冷冽的气质不太搭,但至少总算包扎好了。
此时清秋带着郎中过来,打好招呼后,郎中正要看诊,却见伤者已经上药包扎好了,不禁有些无措。
郎中:你们当我很闲?
稍微探看了一下情况,寒舟所用的药品和包扎纱布都没什么问题,就是那结打的丑了点,便叮嘱了几句伤口不要沾水不要饮酒等话就离开了。
“多谢二小姐。”寒舟虽冷面,却也不是个无礼的人。
“不必言谢,你曾救过我,于情于理我都是要帮你的。”若是旁人受伤,她也不会不管不顾,更何况寒舟还是她的恩人。
许安歌暗里鼓掌,对对对,救命之恩当以身相许来报!
“嫂嫂……”萧又柔正往前走想跟许安歌说话,突然觉得胸口一痛,如鲠在心。
见她面色难看,抬手捂着胸口,怕是突然不适,寒舟离得近,自然而然上前将她扶住。
萧又柔身体有些发软,只能倚靠在寒舟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