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自如打破尴尬的局面：“我之前在想为什么我会被霸凌？”
“听完杨荷的话我有些想法，或许司心语是无意识地想精神控制我。
通过打击我的自信心来削弱我的自我价值感，突出她的价值，以此获得快感。”
“她已经变态了。”听到姜自如的话，杨鹏握住拳头，仿佛下一秒就要揍人。“我不会放过她的。”
姜自如却摇了摇头：“你找我们来是为什么？”
杨鹏抿住嘴唇，过会开口：“我想她受到惩罚。”
姜自如眯着眼睛。
“你能让杨荷当面指控她吗？”
杨鹏握住的拳头垂了下来，他做不到让杨荷出面。
杨荷浑身颤抖，但她还是勇敢地站了出来。
“我能，我可以当面指控她。”
杨荷眼里充溢泪水，用尽她全身的力气，一字一句地说：“不能放过她，不仅为了我，也为了不让她继续伤害更多的人。”
昏暗的灯光，阴影下她看不懂姜自如的情绪，心里十分忐忑。
她整个人都像浸入水里，呼吸困难，恳求道：“帮我”。
姜自如犹豫一下，还是打算捞她上岸：“好”。
杨荷苍白的脸上露出心满意足的微笑。
她想起什么似的，拿出自己的手机。
“我之前还留着些对话记录和视频，你们看有哪些用得上的。”
看着坚持的表妹，杨鹏松了口，他也不想杨荷带着心事沮丧地活着每一天：“那我们可得好好计划一番。”
杨荷的视频有三条。
第一条是司心语跟别人说自己成为杨荷的化妆师，要发大财了。
第二条是司心语说要给杨荷一个教训。
第三条是司心语说要毁杨荷的脸。
这三条视频中司心语的语气像是在开玩笑，不过还有聊天记录。
聊天记录里她多次向杨荷索要财物，经常用‘小母猪’来形容杨荷。
“小母猪，你赶紧去报警，我想看看我犯了什么罪，明明好心拯救你，你还不知好歹咧。”
“没有我的化妆术，你就是一丑八怪。”
“我好怕怕，善良的人还要被污蔑，真是没天理。”
“只有我会对你好，你的粉丝一看你这个鬼样，直接变黑粉。”
看着这些油腻又充满PUA的对话，陶乐佳汗毛直竖。
司心语怎么做到那么普通却那么自信的？传说中的PUA术真让人发疯。
陶乐佳瞪大眼，她感到自己的精神受到冲击。
陶乐佳忍不住发问：“这样的话，你都能接下去？”
“她当时被PUA得很深，我也花了很多时间找心理医生做她的思想工作。”杨鹏扶住摇摇欲坠的杨荷，“还好，她现在走得出来。”
陶乐佳恍然大悟：“原来你找过心理医生，难怪杨荷能坚强面对这种事情”。
她转头安慰杨荷：“你们以后日子会越来越好。”
“嗯，以后招人我都会筛选几次。”这次的事情给杨鹏留下很大的阴影，如果他的表妹受不住压力……那就是他的罪过。
“说起来还要谢谢陶老师，当时司心语使坏，导致小荷每次化妆都卡粉。”
“要不是你临危帮忙，小荷也不会在点赞榜获得第十六名，”杨鹏满脸感激，“我都没有好好感谢你，真是不好意思。”
“没事，心领了。”
杨鹏带着大家往食堂方向走去：“我们去食堂订个包厢，边吃边聊吧，也算感激陶老师帮小荷化妆。”
路上的人看着姜自如指指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