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月兮听后心里气愤她们原本是来找茬的，可这一来二去自己心里倒气的连话都不愿同杨朝芙说话。
两人也只得径直转身离去。
在经由了寺庙捉奸的事情后，尚书府的后院骤然变天。
以往有好事人人都上赶着往岳柔依的院子去，如今掌家的宋灵鹤秉性敦和倒是杨朝芙这个嫡女在府邸中更有威望。
一众势力眼的下人上赶着讨好两人，宋灵鹤觉得这一切麻烦，最后应付的自然就成了杨朝芙。
夜幕沉压而下，她意态闲闲的闭上眼，窗外蔓进的梨花枝桠，三两朵花骨朵零散的开着，清冽幽静的香味，烛火明灭下，她唇角静好的笑意也让一旁的桃月看呆了眼。
“她怅然叹息出口，“桃月，我们有多久没有这样了？”
桃月望向窗外一轮明月，“应该……很久了吧。”
话语过后，院门被叩响。
叩门声微有停滞，门外的人似是有些犹豫。
守门的丫鬟开了门。
木门打开，自院外走进的一身素色衣衫的女子正是五姨娘柳月清。
杨朝芙眉梢微蹙心中暗道：这莫不是又来了个来找茬的，但见那人颔首低眉，性子温吞的模样也不由放下了心中戒备。
在丫鬟的引导下，柳月清走近屋内。
她想着那人到底算是比自己年长的人，正欲假意迎一迎。
不料，那人径直就跪在地上。
咚！膝盖猛地磕在地面
这一幕呵的她立马踱步上前，双膝微曲，她欲把柳月清掺起，那人却像是和她作对一般跪在地上如何都不愿起身。
“五姨娘！你这是做什么！”
“你这好好的跪我这个小辈算什么！”
她近乎无奈，跪在地上的柳月清仍旧无言。
迫于无奈下，杨朝芙俯身，视线中出现的是柳月清已然嫣红的眼眶，泪仍旧无声的流着。
柳月清被人觉察到自己的软弱，她全身轻微的颤动，似是极力控制，但最后还是对内心尖锐的隐痛而妥协。
她抽泣，哽咽，一切都在这漫无边际的黑夜中被吞并。
杨朝芙怅然叹息，抬步退向身后。
时至今日，她对于旁人的眼泪除了予以同情也再无其他。
待到柳月清收拾好心绪，窗外的天已然更暗。
“五姨娘，你可是有什么事找我？”杨朝芙话语中藏不住的沧桑。
柳月清思绪再绕回到过往，那被尘封已久，掩藏于灵魂深处的记忆正一点点复苏。
随后，她眸色一冷，眼眶再一次莹润。
如果说柳月清刚刚无声眼泪是逃避痛苦的压抑，那么这一刻嘴里撕心裂肺的哀嚎就是直面痛苦的绝望。
杨朝芙远远看着柳月清，已然深刻感受到她那种触及灵魂的难受。
视线一撇，她定睛至柳月清手里攥着的那一对银手镯，也骤然明白了她是为了什么哭泣。
划
失了孩子的母亲，又有几个能不崩溃绝望呢？
“五姨娘，别哭了。”